建陽城一下子死了那麼多的人,皇帝也不淡定了,命人一查,才知道,那些人都是從昭陽公主府遣散出來的,一時間竟是氣得不行,當即就把鬱思顏給召進了宮裡去,一頓臭罵。
鬱思顏平日裡被罵的也多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的,乖乖地聽著罵,想著被罵完了回去的時候,定是要好好的吃上一番,彌補一下這跪了許久的膝蓋。
“朕在和你說話,你究竟有沒有在聽?”皇帝見鬱思顏低垂著頭,半會也不應自己一身聲,急聲問道。
鬱思顏一抬頭見皇帝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忙低下頭去,說道:“父皇您的教誨,兒臣都聽著呢,兒臣以後定然不會莽撞行事了。”
“知道了就行。”皇帝見自己說了那麼多,總算是有了見效,心裡也不由地欣慰了些許,“起來吧。”
鬱思顏跪了這許久,腿都跪麻了,也好在這不是寒冬,要是寒冬的話,這一雙|腿只怕就是會廢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緩和了些,這才爬了起來。
皇帝面色緩和了些許,一邊說道:“你今日回去後,就好好反省。”
“兒臣知道了。”鬱思顏低著頭說道。
皇帝一想這次建陽城鬧得這樣的大,若是模樣個什麼處置的話,幾乎都是屬於說不過去的那種,便說道:“你這次鬧得這樣大,就算朕再寵你,也不能做到不管不顧。”皇帝說著微微皺眉,想著怎樣的懲罰才能夠說得過去,瞧了一眼低垂著頭沒有說話的鬱思顏,說道:“就罰你禁足半年吧。”
“什麼?”鬱思顏一聽這話一抬頭睜大了眼睛,“為什麼?”
“嫌少?”皇帝揚揚眉頭。
鬱思顏嘴角一抽,不敢說話了。
父皇每次以這樣說,自己要是和著犟嘴的話,只會被加得更多。要是自己被她加上一個禁足一年什麼的,自己真的是就別想活了。
可是……
“父皇,您給兒臣禁足禁那麼久,兒臣要是想您了,都沒法來看看您。”鬱思顏委屈地說著,還像模像樣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皇帝見了只覺得麵皮一陣抖動,“那當初是誰吵著鬧著的要出去建府?”
鬱思顏不敢搭話了,吵著鬧著要出去建府的也就只有自己。那些宮裡的皇子公主,哪個不是成婚之後這才出的皇宮嗎?反而是自己,早早地就出了皇宮。
“既是如此,你就下去吧。”皇帝見鬱思顏也沒有反駁便說道。
鬱思顏見說不過皇帝,只得行了禮退了下去。
走出昭和殿,旁邊等著的含香忙迎上前來,“公主,沒事吧?”
現在動靜鬧得這樣大,皇上說了什麼嗎?
“沒事,只是禁足而已。”鬱思顏沒在意地擺擺手,只是不能出去玩罷了,自己在府裡也同樣可以玩。
含香見她這莫不在乎的模樣,便是放下了點心來。
走出昭和殿不遠,卻是看見皇後由著宮女、嬤嬤、太監簇擁著過來,看樣子也是來昭和殿的,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來看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