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寧王殿下, 居然要面壁思過一個月!
……造孽。
……紮心。
還好寧王府夠大,蘇輕也宅得住,幹脆就趁著這個機會在府裡瞎搗鼓。
今天收拾一下花花草草,明天拿著釣魚竿去後院小湖釣魚, 大後天逗弄總是會從王府圍牆上經過的三花貓。
甚至還閑來無事讓人專門拿了一間房, 做了個大沙盤, 貓在裡面玩兒沙盤推演。
還得練字、習武、畫畫、學習一下樂器。
嗯。日子過得很充裕,一點都不無聊。
就是限制了自由這點,有些讓人感到糟心。
期間蘇煥景、苗疆小王子分別來看過蘇輕,甚至蘇煥景除了借給蘇輕幾本最近時興的遊記外, 還帶來了新皇賞賜的禮物,算是間接的寬慰了蘇輕。
也就是說新皇根本就沒生氣,只是礙於國與國之間的禮數,而不得不關蘇輕這一個月,也算是給北唐一個交代。
畢竟南靖王是北唐的攝政王不是。
對於這點蘇輕表示嗤之以鼻外, 並在心裡默默祈禱北唐的小皇帝趕緊長大,從她的小姑姑手上拿回皇權。
等蘇輕剛完成日常祈禱後, 下人通傳琛王求見。等蘇輕叫人將蘇旻粹迎進來時, 蘇旻粹就看見蘇輕挽著褲腳, 像個準備下田的農婦一樣, 拿著釣魚竿斜依在水榭欄杆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看見她後還熱情的招手, 笑眯眯, “你今天來得巧, 我正準備做烤魚,留下來嘗嘗我的手藝。”
“你做得能吃嘛?”原本進寧王府時心中還有些忐忑的蘇旻粹聽她這樣說,再看她現在沒正形的樣子,下意識的就頂了一句,但隨即看到蘇輕臉上已結疤的傷口,又抿了抿嘴,心情略微懊惱。
“當然能吃了。”蘇輕拍拍小平胸,一臉驕傲,“我還親手做了個小土窯呢,等下你就等嘗我的手藝吧。對了,我記得你好像不能怎麼吃辣?”
蘇旻粹聽了,因蘇輕居然瞭解她的口味而微怔,愣了下才慢慢點頭,忍了忍沒忍住問,“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吃辣?”
“第一次陪苗疆小王子去鮮香館的時候你忘記啦?”蘇輕看著飄在水面上的魚漂,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就沒見你怎麼動筷子。”
苗疆的口味略重辛辣,既然是宴請客人,自然也是隨著客人的口味來。蘇輕幾人覺得都還好,雖是有些辣,但味道鮮美可口,也吃得人很舒服。只有蘇旻粹,雖在席上未失禮,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夾的都是邊角配菜。
多是沒怎麼裹上辣椒的菜式,所以才猜她吃不了辣。
“那你觀察還挺仔細的。”蘇旻粹走近,站在她身邊,一起看著魚漂。頓了頓後又朝蘇輕放在一邊的魚簍望去,閑聊,“釣了幾條了?”
“四條。再釣兩條就齊了。”蘇輕說。
“拿一杆魚竿給本王。”蘇旻粹看向旁邊,話語剛落守在不遠處的下人已拿了新的魚竿過來,恭敬遞給蘇旻粹後又重新退下。
蘇旻粹將掛了餌的魚鈎放下去後,才又和蘇輕閑聊,“每人兩條吃得完嗎。”
“不,一人一條,其餘的我打算給皇上、二皇姐和苗瀟一人送一條去。”蘇輕回答。
說到前面兩人時,蘇旻粹倒沒什麼反應,但說到苗疆小王子時卻忍不住皺了眉頭,扭頭看向蘇輕,一臉不贊同,“給他送什麼。”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在我面壁思過期間,來看過我的呀。”蘇輕聳聳肩,“簡單的禮尚往來而已。”
蘇旻粹聽了,抿了抿唇,重新扭頭看向湖面不再說什麼。反倒是蘇輕見她不在言語,好奇的朝她看了好幾眼,等蘇旻粹發現她的眼神後有些沒好氣的開口,“幹嘛?”
“哦,就是奇怪你居然沒像平時一樣長篇大論的反駁我。”蘇輕繼續好奇的看著蘇旻粹,臉上帶了些許調侃,“怎麼?不針對人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