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旻粹連哼都懶得哼,掉頭就準備走,可惜一步都還沒跨出去,就別蘇輕從後拎住衣領。
“開玩笑、開玩笑。”蘇輕親熱的挽著她的手臂,艾艾蹭蹭的看著蘇旻粹有點兒氣鼓鼓的側臉,笑著說,“走,我們去鮮香館吃早餐。”
“……穿這樣?”蘇旻粹扭頭看向蘇輕,眉頭微皺。
她兩現在穿的都是隆重的朝服,這樣去鮮香館不太好吧。
“那……打包好了。”蘇輕想了想說,“去汴京城外的涼亭吃。 ”
蘇旻粹想了想,隨即點點頭。
蘇輕見她同意了,回頭看向身後貼身侍衛,對方輕輕點頭後,就立馬找人去辦了,而蘇輕和蘇旻粹則先前往皇城,從新皇那裡接到隨行的皇城人馬後,再從皇城前往城外。
等至城外時,旁邊涼亭已準備好了早餐,蘇輕和蘇旻粹用過後,又一邊品茗一邊閑聊,等著從北唐來的使節隊伍。
反正沿路會有人回報,等對方距離汴京一裡左右,她兩再上馬也不遲。所以現在兩人閑適得很,一點不著急。
“聽起來這北唐的局勢也不是那麼穩定?”北唐的局勢,老師曾和蘇輕簡單的帶過幾句,但重點多是放在北唐攝政王南靖王的戰績上,其他的因為時間有限倒沒怎麼聽說,現在坐下來和蘇旻粹才又瞭解了一些。
南靖王是北唐先皇最小的妹妹,從小開始天資聰慧,英勇過人。要不是她出生的時間太晚,那時北唐皇太女之位已確定多年,加上皇太女並無任何錯處,儲君之位輕易動不得,不然這北唐皇位還真不一定是先皇的。
後先皇順利繼位,對南靖王的忌憚和監視卻一直沒放鬆,甚至時不時都會明裡暗裡打壓一番,但南靖王卻依舊是那副不在意,完全不知道先皇真實用意的模樣。
整天醉心歌舞取樂,是個真正的閑王。
先皇見她一直不痛不癢,後下狠招,將她原本已在議親的相府二少爺,以側夫之位接近了宮中。就想看看她會是如何反應。
知道這件事的的南靖王什麼都沒說,但不久後卻大病一場,差點演變成肺炎死去。
直到這時先皇才放下戒備,認為她只是一個雖有小聰明,卻無大智慧的王爺而已。
又過幾年皇側夫懷孕,先皇因風寒引發其他病症,一病不起時北唐上下人心浮動,而左右兩邊的南國和楚國也虎視眈眈,後有吳國。
偏偏先皇登基時將自己的姐妹廢的廢,流放的流放,因氣候、病痛等等原因早就十不存一。就算剩下還在茍延殘喘的,先皇也不敢將國事交給對方,誰知道會不會引來報複呢?
考量之下,唯有南靖王可以託付。
所以在先皇患病臥榻的三年間,一直都是南靖王處理朝政。
等先皇病逝,唯一生了皇女的皇側夫也就順利的成為皇太夫,和南靖王一外一內,替幼皇打點一切。
“說起來,聽聞那位皇太夫,時不時就會招南靖王進宮議事,哪怕南靖王以各種理由拒絕,也‘賢惠’的時不時賞賜各種物品到南靖王府裡,噓寒問暖,好不愜意。”
嘖嘖嘖,看這幅八卦的小模樣。
蘇輕端著茶杯,半遮著臉看著蘇旻粹,似笑非笑。
看得蘇旻粹有些羞惱,隨即微眯了眼瞪著她,“你那是什麼眼神。”
“唔——姐姐對妹妹表示關愛的眼神?”蘇輕想了想,大言不慚的回答,一點不覺得不好意思。
蘇旻粹又哼了一聲,將手上的茶碗放下,抬頭看了看天後又扭頭看向蘇輕,“這樣坐著也是無聊,不若來對弈一局?”
“行啊。”蘇輕笑,連手都不用招,將茶碗放下的同時旁邊自有下人上前,將石桌上的東西收拾幹淨,再擺上棋盤、棋子。
方面到蘇輕不由生出“特權世界的大家生活也太滋潤了吧”的感慨。
再這樣長此以往,自己被腐蝕了可怎麼辦喲~“想什麼呢?來互先。”坐在蘇輕對面的蘇旻粹用手上白子輕輕敲了敲棋盤邊緣,讓她回神。
蘇輕見了,伸手將她手邊裝白子的棋盒拿了過來,將自己面前的黑子推過去,“我白你黑好了。”
蘇旻粹見了哼笑,“別以為跟著二皇姐在瀛洲去待了半年,有她指導你下棋,就能自大到持白了。”
“我這是尊老愛幼。看在你是小的那個,我才勉強吃虧一點的。”蘇輕兩隻手夾著白子,虛指蘇旻粹笑罵,“不然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