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倒是有空。”宋衍閑散的坐在馬車裡, 笑看蘇輕。
自從蘇煥景從瀛洲回來,苗疆小王子也後腳進入汴京後, 蘇輕除了每日早起上朝, 渾水摸魚混工資外,就是被蘇煥景拉走, 再帶上四皇女蘇旻粹, 和苗疆小王子來個四人行。
等回到府邸, 也已很晚。
但即便這樣, 已經養成好習慣的蘇輕依舊會第一時間去書房練字、學習。
雖然老是在宋衍面前撒嬌抱怨,要偷懶。但自律已經逐漸在她身上成型。
原以為今天一下朝也會和平時一樣,跟著蘇煥景一行人外出, 卻沒想到她換好衣服後,倒是拉上他。
“偶爾也要給人家單獨相處的時間嘛。”蘇輕笑嘻嘻的開口, “最重要的是,我聽說今天東市新到了一批玉石, 去長長見識。”
宋衍聽了,頓時明白蘇輕的小心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後開口, “就算買了以後也帶不走這些。”
“但是現在能買下來, 也是好事呀。”蘇輕理直氣壯,一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表情。
——和宋衍聊天時, 蘇輕知道了他會識別玉石的好壞, 所以才有今天這麼一出。
果然想做一名合格且優秀的財團繼承人, 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你不僅要有經商的頭腦,從小接受嚴苛的精英式教育,小小年紀就得開始上成年人才上的經濟課等等外。你還得能品紅酒,會一兩件樂曲等來提升自身品味。
甚至連鑒別珠寶玉石的能力都得有一些哦~嘖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蘇輕對宋衍的人生經歷,除了嘖嘖稱奇外,實在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語言來表達了。
之前她還奇怪經常在報紙上看見的大佬,怎麼到了這裡,對於自己被困在後院,怎麼一點都不感到焦急,並且非常隨遇而安的躺在美人榻上看書、看書,和看書。
感情是將現在當做難得的休假了?
宋衍聽了蘇輕的話,正欲開口說什麼,卻在馬車停下時,和蘇輕一起被外面的動靜吸引,互看一眼正覺奇怪馬車為什麼會突然停下時,卻聽見坐在馬車外的竹青開口。
“你是何人,這是寧王府的馬車。”
語剛落就聽一人笑意盈盈的開口,“你就是竹青吧?王爺曾提過你,鄙人渲墨,巧遇側王夫,特上前打個招呼。也……”頓了頓,渲墨又說,“也順便希望能和側王夫解釋一二。”
“……”馬車內如坐針氈,開始冒冷汗的蘇輕。
“……”似笑非笑,沖蘇輕微挑眉峰的宋衍。
現在這一出是怎麼回事?
嗯?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陪著正牌逛街,誰知偶遇第三者”的修羅場嗎?
但……為什麼拿渣男人設的會是她啊?!
蘇輕想掀馬車。
而外面的渲墨剛自報家門,就惹得竹青一默。但隨即開口,依舊是平時的語調,不卑不亢,看似禮貌大方的外表下,說話卻一點都不客氣,“抱歉,請問你是哪家的……?”
後面的話並未出口,但拖長的音卻是等待渲墨回答的意思。
只是這話渲墨根本就接不住。
哪家的正夫或側夫嗎?
不是。
難道大咧咧的說“唷~我就是和你家王爺傳緋聞的那位‘外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