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好,變成她!自己屁顛顛兒的追來了!
……事情的發展不應該是這樣啊!
“我都說了你不能這麼迂迴了。”斂淞滄憋著笑對智葛說。
“迂迴?”智葛捏著象徵智者的羽扇,快速向窗邊靠近,扒拉在窗邊和斂淞滄繼續壓著聲音咬牙切齒,“她身為一個皇女,難道不清楚屬於她這個身份的輸贏是什麼嗎?不知道所謂的最後勝利者是什麼?我連我的話不止千金都說了。就差告訴她我名字了,結果呢?”
結果就是這個小王八蛋,她居然不去打聽一下自己的名字?!
她耶!
天下第一智,縱橫一派的鬼主也!
“所以你失算了。”斂淞滄毫不客氣的嘲笑智葛。
“我失算絕對不是因為我算漏,而是她連算都不算!”
“嗯。”斂淞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從這件事上的似乎知道以後要怎麼對付你們這些擅長彎彎繞的智者了。”
智葛扒拉在窗邊,繼續瞪著斂淞滄,聽他說。
“於其費勁心理去和你們博弈、 佈局,不如直接用最簡單又最直白的方式。”頓了頓後,斂淞滄笑看智葛一眼,“更能達到出人意外的效果。”
“……”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智葛一時無話,隨即怒氣又起,“那是因為她傻!”
“你輸給了你口中傻的人。”斂淞滄毫不留情的戳智葛痛處。
天下第一智?
天下第一智不想理斂淞滄,重拾輕風雲淡的高人形象,遠離窗邊,搖著羽扇去一邊“思考”去了。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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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瀛洲至汴京,快馬加鞭連夜兼程需近七天,而慢行,大概需月餘。
蘇輕的回程原本就沒時間上的硬性要求,現在有智葛的馬車在隊伍中,慢些也沒什麼。
最重要的是,這一路智葛和斂淞滄,還教了蘇輕不少東西。
現在每天,除了趕路外,休息的時間,蘇輕要麼跟著斂淞滄學習箭術,要麼就是在智葛的馬車上,聽她講故事、下棋,或分析一些著名的戰役。倒是比在軍營時更加忙碌。
但因為有智葛這位老師在,才讓蘇輕有機會站在和宋衍、蘇煥景等人不同的角度,去分析問題,而對事物的理解程度又加深了不少。
等蘇輕一子落下,智葛羽扇遮著口鼻,垂眼看著棋盤微微沉吟後,才抬眼看向蘇輕,“棋藝有進步,但。”
智葛像看個小傻子似的看向蘇輕,“我和你下棋,不是將你培養成國手,而是要你學會將棋盤作為戰場,去分析體悟。”
“你這棋路。”她用摺扇指指棋盤,“太過溫和,雖有進攻的策略,卻還是過於偏於防守。現在跟著你的都是你的嫡系吧?雖人少,卻也是極其優秀的輕騎兵。”
“像這樣的隊伍,其作戰策略原就是以快、奇、難辨為主,走的就是‘單點突破、一點打面、劍走偏鋒’的輕靈路子,可棋盤上你所展現的棋路,卻和你所帶的人馬的特性,有不小的差異。”
蘇輕坐在智葛面前,繼續靜靜聽她說。
“所以,如果只是對付簡單的人馬,你自然會贏,但……一旦對上精銳……”智葛抬眼看向蘇輕,向來慵懶的眸子裡滿是冷靜的睿智,“你註定全軍覆沒。”
蘇輕聽了,有點兒委屈的眨眨眼,“那……我努力改進?”
智葛搖著羽扇,到並未對蘇輕的話馬上有任何評價。只又看了會兒棋盤後,示意她將棋盤給收拾了。懶洋洋的看蘇輕一個人忙完後,才起身看向蘇輕,“下了好幾天的棋,也該換換腦子。走吧,陪我散散步,順便繼續和你說說陳國故事的後續。”
蘇輕點點頭,跟在智葛身側,聽她講故事。
說來,這和蘇輕曾經透過各種宮廷劇或小說,所知道的皇子奪嫡的故事,並無太多的差別。只是向來對故事中的人物,只需要簡單闡述“她好陰險”“哇,好厲害”和“原來在這兒等著呢”的蘇輕,卻要透過智葛的故事裡,卻學習分析更深層面的東西。
要說智葛所說的這個故事,和其他有什麼不同,大約就是故事裡的陳王,曾經也是透過類似的方式,從前皇太女手中奪取的王座。
“那……最後陳王真的就相信了二皇女所說的,廢除了大皇女?”蘇輕聽完智葛的故事,疑惑開口,“但……您不是說這位陳王當年也如大皇女一樣,被其他皇女用類似的方式汙衊過嗎?為什麼現在當她的女兒發生同樣的事時,她卻選擇不相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