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情,就像在看小朋友煩惱著不知晚餐,有沒有自己最喜歡的那道菜一樣。
蘇輕聽了,一面繼續跟在蘇煥景身邊,一面很乖的點點頭。
——這個道理,總裁在說扣她工資後,也有提到過。
“對了,我見苗疆的那個文臣碧音安,似乎對你難得的散發了些善意。”蘇煥景說到這裡頓了頓,微思索後開口,“你口中的誤會,不會恰好和她有關吧?”
蘇輕嘆了口氣後苦巴巴,“……別提了。”
“如果真是和她有關,苗疆雖是友邦,但……和對方的文臣走得過近,也確實難避誤會。”蘇煥景開口,隱晦的提醒蘇輕,前往別被卷進莫須有的暗通鄰國的罪名中。
畢竟……當年女皇成功上位,苗疆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小。
而讓一個帝王發現,你居然在玩兒她當年玩兒剩下的路線,心中不可能沒有芥蒂。
更何況今上性子原本就多疑時,蘇輕這樣的舉動就有觸及逆鱗的風險了。
只是……很明顯兩人不在一個頻率上。
“我也覺得和她走得太近了。”蘇輕聽完蘇煥景的話,非常認同的點頭,“這次的誤會還好解釋,要是下次……”再被四皇妹看見,她一定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嗯。必須保持距離。
“孺子可教。”蘇煥景看著她,微微一笑。
“……嘿嘿~”蘇輕抬頭回她一笑。可愛軟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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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雞同鴨講話了。”
蘇輕回到王府中,在書房一面和宋衍下棋時,一面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全給說了一遍。
當然也包括了回程時,在路上和二皇女蘇煥景的閑聊。並不忘在最後以“大家都好好哦~”的句式作為結束語。
才說完,就聽宋衍輕聲嗤笑了一聲,慢吞吞說出這樣一句話。
“啊?”蘇輕聽了,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宋衍,保持著拈子未落的姿勢,認真想了想剛才自己說的話後,沖他眨眨眼,“我們一直在一個頻道啊……”
“是嗎?”宋衍似笑非笑的看蘇輕一眼,見她臉上出現一點微怔的表情後問,“怎麼?”
“沒有。就是突然覺得……”蘇輕摸摸鼻尖後開口,“剛才有一瞬覺得總裁你和二皇姐有些像。”
“哦?”宋衍聽了,想了想笑著開口,“那我想,要是以後有機會結識,我應該能和對方合拍。”
蘇輕聽了贊同的點點頭,落子收手,“那以後有機會我找機會讓你們認識?”
“到時候再說吧。”宋衍笑著說,看了眼棋盤後用手上重新拈起的棋子輕輕敲了敲棋盤側面,“你輸了,今天練字多寫兩張。”
蘇輕哀嚎,正打算“吧唧!”一下將額頭靠向棋盤時,突然想起下午那個面朝下硬摔的少年,險險制止自己的危險舉動,改為默默默默鼻子,苦哈哈收拾棋盤,然後起身去一邊認命的研磨寫字去了。
至於宋衍,單手持書,手肘靠在桌沿邊,翹著二郎腿以很不符合這裡男子應有的姿勢,閑散坐著。在蘇輕去一邊乖乖研磨後,才帶著笑意抬眸暫離手上的書頁,側首看向她,帶了些笑意又故作幾分嚴肅的開口,“認真寫,寫完還得給你上課呢。”
“……哦——”蘇童靴苦著臉將墨放置一邊,微挽起袖袍拿起一邊的毛筆。
筆端輕緩進入墨中,指間轉動,讓筆沾染墨汁。當筆離開硯臺時,蘇輕臉上的神色已因為認真而變得眉宇平和,神情認真。
好剛才判若兩人。
宋衍的視線,在認真又沉靜的蘇輕側臉上微流轉了幾秒後,這才收回眼,重新落於字裡行間。
只是半響,都沒翻動一頁書籍,也不知是不是這次看的內容過於高深,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推敲和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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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小王子到的第二天,女皇在宮中招待的那一次,只能算是私底下以示親暱的私宴。
但之後還得舉行一場,以國禮款待的宴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