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聊天記錄拍下來後, 向知緩將手機塞回石可萱的口袋裡,隨後把石可萱扶到沙發上, 翻了個身, 讓她面朝裡面。
門又被敲了兩下,來者顯然不太耐煩,向知緩走到門口,逐漸將門拉開,而她則站在門背後。
一雙男人的腳邁進來,步伐略微猶豫,似乎是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他才放心走進來, 向知緩立即把門關上。
聽到關門的聲音,翟昆轉身, “石可……”他睜大雙眼, “向知緩?!”
向知緩笑了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翟昆指了指沙發上的人, 又指了指向知緩, “怎……”
不等他說完, 向知緩突然一個高抬腿,用膝蓋頂在了翟昆的小腹上,翟昆痛呼一聲捂著肚子,立即向後退了幾步。
他不禁回想起上次被向知緩的拳頭支配的恐懼。
向知緩笑意吟吟地朝他走來,翟昆舉起爾康手,“我們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
然而向知緩腳步不停,翟昆退無可退,強行提起氣勢,“向知緩!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你以後吃不了兜著走!”
這向知緩還真瞭解過,翟家是幹影院的,在全國多地擁有院線。
楊夫人告訴她的訊息,翟家就翟昆一個男丁,上面三個姐姐,獨得祖母恩寵,因此從小被慣得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三十好幾的人,從來沒做過一份工作,一直揮霍著家裡的錢財,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聒噪。”
向知緩走上前,一個手刀在他頸外側劈下去,這個地方因為頸動脈、頸靜脈和迷走神經受到打擊,翟昆當場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透過這兩人的聊天記錄,向知緩對他們的計劃瞭如指掌。
石可萱給她下迷藥,在她昏迷後,開門讓翟昆進來,石可萱自己離開,而後賀凡雅會過來,結果不小心撞見向知緩勾引自己的男朋友,看見兩個人衣衫不整的香豔畫面。
他們早就在酒店安排了記者,到時候一旦“捉姦”,新聞就會發出去,至於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還不是任他們編,總歸能編到天衣無縫。
陰險無恥,齷齪下流。
向知緩用腳使勁踢了踢翟昆的臉,他真該慶幸這是法治社會,不然她這一腳就不只是踢了。
把這兩人都扛到床上,向知緩動手脫了石可萱的衣服,到翟昆時,她忍著惡心才給他脫了上衣。
看見他那滿肚子的贅肉,向知緩嫌棄地將被子蓋上去,辣眼睛。
關燈前,向知緩神情冷漠地看了石可萱一眼。
她也沒有辦法,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石可萱會原諒她?不會的,所以她也不會的。
拿著石可萱的房卡,向知緩去了她的房間裡。
坐下後,給裴舒曄柯天晴報了個平安。
即便之前石可萱因為“良心不安”多次將賀凡雅的使壞告訴她,向知緩也不敢再大意,於是當時藉著吹頭發的由頭進衛生間,打電話讓柯天晴幫她佔算一下。
“緩緩別急,我翻一下易經啊。”
以柯天晴的段位,現在還需要根據卦象,翻查易經裡對應的卦辭爻辭來推測結果。
而柯天晴的話剛說完,手機就被人搶了去,響起裴舒曄的聲音,“得坎卦,九五爻,且坎卦為克體之卦,向知緩,發生什麼了?你要小心。”
坎為水,行險用險。
九五爻爻辭為“坎不盈,禔既平,無咎。”水還在流入,沒有滿出,還不能脫險,但“九五”已在接近坎卦結束的位置,相當流入坎中的水,已到達平面,不久即可溢位,亦即脫險,所以無咎。
也就是說有希望脫險,但應把握最有利的時機。
而坎卦克體,說明有兇險誣陷之事發生,或盜寇之憂,或生災於酒後,或遭到北方之人的算計。
石可萱帶了酒,且坐的位置就在她北邊。
電話那頭柯天晴因為被搶了手機,自己的聲音變輕了不少,“我的哥,你都沒翻易經就說結果了?”
“你見過向知緩翻嗎?”
“沒有,但那是因為她背下來了啊。”
“那不就得了。”光聽聲音都能想象裴舒曄鄙視自己親妹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