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吃甜食。”向知緩睜眼說瞎話。
“這樣啊，那真是不巧，”賀凡雅把馬卡龍放到助理大姐手上，“知緩，我知道打擾到你了，但是我還有別的事情，如果趕不過去的話，真的會很麻煩，希望你體諒體諒，配合一下好不好？”
向知緩露出一個笑容，賀凡雅也跟著微微一笑，卻見向知緩忽然變臉，冷漠地說：“不好。”
如果是之前的她，可能就同意了，說不定得等到第二次第三次被賀凡雅打亂節奏時才會發作。
但經過之前的事情，向知緩想通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當然要怎麼高興怎麼來，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
嘁。
賀凡雅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向知緩，現在片場還有那麼多工作人員等著，你耍性子在這耗著，好意思嗎？”
向知緩面露無辜，“好像不是因為我才讓他們等著吧？不然大家早就可以睡覺了。”
賀凡雅盯著向知緩，神情難測，向知緩像是感覺不到似的，又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我們走。”
看著他們離開，向知緩心滿意足地重新睡覺，只可惜沒再夢見爸爸媽媽了。
一早去到片場，葉吟走過來，對向知緩比了個大拇指，“緩妹，勇氣可嘉啊，早知道他們叫我的時候我也繼續睡了。”
向知緩聳了聳肩，剛要說什麼，穆白臉色沉重地走過來。
“向知緩，你太任性了，雖然我也看不慣賀凡雅的作風，但這個圈子說白了是由資本控制的，現在投資方讓編劇改劇本，幾乎把貝雨恬改成人見人厭的人物了，而且故意加了刁難你的戲份。”
至於具體是什麼穆白沒有說，說出來都怕向知緩哭，他既是無奈又是心疼。
哦，他的心疼裡還包括一份對編劇的，編劇被逼連夜改劇本，氣得差點沒放火燒本子。
“啊？”葉吟秀眉蹙起，“要是這樣的話，緩妹幹脆不演了算了。”
穆白搖了搖頭，“說罷演就罷演，以後誰還敢找向知緩拍戲？”
“那怎麼辦啊。”葉吟心疼地摟了摟向知緩，“什麼人啊，明明就是她有錯在前，不好好拍戲到處跑還有理了。”
賀凡雅的助理大姐嗑著瓜子晃晃悠悠地從他們面前路過，葉吟嫌惡地掃了她一眼。
這會兒賀凡雅已經離開劇組了，助理大姐之所以還在，是故意被留下的，就為了等著看向知緩難堪出糗。
賀凡雅原本出身平凡，但長了一張好臉，粉絲基本都是顏粉，自從跟了金主後，可以說一朝變鳳凰，各種資源紛至沓來，平步青雲，被寵得到哪都是說一不二。
她雖對人客氣，那也是為了在圈內留個好風評，畢竟誰也不想聽見別人說自己不好的話。
當然，這兩年她也不是沒遇到過向知緩這樣的，因此教訓那些跟她對著幹的人，各種手段熟悉得很。
然而當事人向知緩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穆導，賀凡雅之所以這麼囂張，是仗著自己帶資進的組，那如果換了投資人呢？”
穆白一愣，“你說什麼？”
“如果別人出資比現在這個多，是不是可以換投資方了？”
“基本上來說，可以，”穆白驚訝地看著向知緩，“別人出資？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