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絕,可不可以等我回來,在搬出去?”
“好,我等你回來”看著軍官一臉不捨,秀吉不忍心拒絕
“在這個宅子裡,等我?”
“嗯,就在這裡,哪也不去,等你回來”
軍官抱住了秀吉,“嗯,等我,等我回來”。秀吉的手撫上軍官的被“嗯,等你回來”。
屋內,這一對人,就這樣緊緊相擁,房間外的角落裡,一雙眼睛注視著這一切,鮮紅刺目的血從指縫留下,沿著關節滴落在地上,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邢巽受不了這氣氛了,離開了府邸,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邢巽走得急,穿的還是那身單薄的衣服,凜冽的寒風吹過,冰冷刺骨,一片片雪割過他的臉龐,本就白皙的臉,此刻就和這雪花一般,沒了血色。這寒冷讓邢巽想起了當年,那段還沒有遇到軍官的歲月,那段寒冷而又痛苦的歲月。柳天皓啊柳天皓,也許我就不該遇上你吧。
邢巽就這樣走著,走到了所有店家都已經打烊,走到他再也走不動了。邢巽隨便找了個臺階坐下,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空曠灰暗。“呵,連老天爺都嫌棄我麼,可是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寂靜。就這樣坐著,坐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失去了意識。
朦朧中,邢巽覺得臉上有什麼溫暖的東西拂過。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天皓”,那人不做聲,轉過身去用溫水洗毛巾。邢巽也沒看清是誰,就閉上眼睛,轉過頭去,說道“算了,大概是在夢裡吧”。這時那人說話了:“軍爺去請醫生了,你若是真的愛軍官,便不要做這些讓他操心的事情。”“呵”邢巽笑了一聲,七分嘲諷三分無奈,便不再做聲了。
邢巽這次病的很重,以前的生活就已經埋下了些隱患,這次又在那種環境中睡了,再加上心理方面的種種原因,這病,一時半會怕是治不好了。
“巽兒,這次你便別和我去了”
“嗯”
“不絕會留下來照顧你”
“嗯”
“好好養病”
“嗯”
“你先休息吧”
“嗯”
“我先去……”
“不送”邢巽根本就不想知道軍官要去做什麼,做什麼有和他邢巽有什麼關系
天皓從邢巽房中退出來,抬頭看見了抱著貓的秀吉。“邢巽怎麼樣?”軍官搖了搖頭,走向了書房,秀吉也跟著去了書房。
“我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他為什麼要在那種天氣跑出去,他為什麼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也許只是想得到你的關注”
柳天皓一頓,看了眼秀吉,又馬上錯開了視線。“我不在的日子,要麻煩你照顧他了。”
“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
“我以後會考慮他的感受的”
秀吉看了眼柳天皓,抱著貓走出了書房。
秀吉心中很不是滋味,這種沒由來的感覺不知道是為什麼。邢巽這件事情,讓秀吉覺得,眼前的這個軍官,真的很薄情,和他眼裡的那個溫柔體貼的軍官完全不是一個人,和最開始酒館裡那個和副官飲酒暢談的軍官根本不是一個人。罷了罷了。
軍官啟程了,開始了第一個沒有副官陪伴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