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很想抽根煙冷靜冷靜。
八風不動的聯盟元帥在心裡啊啊啊叫,騷擾路西:“他好可愛啊,他怎麼這麼可愛——”
路西一臉麻木:“蘭斯洛特大人,我要遮蔽您了。”
相似的一幕發生在西澤爾這邊,不過騷擾人的換成了米迦,西澤爾一臉冷漠:“閉嘴,我要遮蔽你了。”
等米迦安靜了,西澤爾的腦仁還在疼,託著下頷,饒有興致地看著蘭斯洛特:“話說回來,元帥大人,就算你不讓我走,議會也不會放過我。”
“議會算什麼。”似乎是被西澤爾那聲“元帥大人”給叫膨脹了,蘭斯洛特說話時不打草稿,豪氣萬千,“我從不畏懼這群小人。”
西澤爾呆了三秒,辨認出蘭斯洛特是認真的,挑了挑細眉,他敏銳地從蘭斯洛特的話語中嗅到某種味道,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議會又做什麼了?”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我離開後他們有故意為難你嗎?”
蘭斯洛特無所謂地攤攤手,懶懶道:“他們也沒安生過,每天都在堵心。沒什麼事,放心,他們需要我,求我還來不及,怎麼敢刁難我。”
被關的那一個月,議會確實沒敢對他做什麼。
主要是時機不對,且忠實的元帥擁護者們聽說元帥被迫害,鬧得厲害,就差把議會大樓掀了。
議會放蘭斯洛特出來的那天早上,十幾個議員出門時被襲擊——被潑了一身墨水。
不過要是再關下去,就不一定了。
人總是健忘的,如果消失過久,漸漸的也會被當成沒出現過。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蘭斯洛特肯定隱瞞了什麼。
西澤爾幽幽瞅他一眼,不置可否,抓著毛球問:“你不是說他想睡我嗎,為什麼總把我當成個孩子。”
毛球:“……”
毛球冷漠道:“可能是想嘗試一下父子pay吧。”
西澤爾撚起毛球丟開,決定回去後問問戴維或者莫莉,到時候再和蘭斯洛特算賬。
蘭斯洛特不想讓西澤爾多操心,很快把話題轉回他身上:“寶貝兒,你那邊怎麼樣?”
西澤爾沉默了一瞬。
想答一切都好,讓蘭斯洛特安心。
可想到那天和卡格爾見面時他說的話,他心裡又生出股窒息感。
他能傾訴的物件只有蘭斯洛特,這個男人對待他,似乎永遠都是溫和、寬容的,就像猜出他有獸人血脈後,波瀾不驚地等他自己說出來。
那是一種尊重,也是他無法拒絕的溫柔。
像大海一樣,讓人安心。
蘭斯洛特其實很疲倦吧?全息投影裡能清晰看到他眉眼間的疲倦。
西澤爾心裡閃過無數念頭,搖了搖頭:“還好。”
他那一停頓,蘭斯洛特這個人精哪兒看不出來,可惜自己都心虛,不能理直氣壯地責備西澤爾,只好在心裡暗暗記下一筆,等待算賬。
路西和米迦看得清清楚楚,兩個機甲有些不太對付,此時的想法卻都在同一頻率上:
看你們倆怎麼給對方算賬。
呵,偉大的聯盟元帥,給人親兩口就服軟了,這回不知道能堅持到第幾下。
機甲的腹誹兩人都不知情,並排坐在一起聊天。大部分時間都是蘭斯洛特在說話,西澤爾安安靜靜地坐著,認真傾聽,偶爾回應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