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咬牙堅持了片刻,臉色開始控制不住地變紅,喘息聲也越來越大……不出半分鐘,他的眼睛倏地變成豎瞳,手不安地握緊又松開,慢慢化成爪子。
他要化成獸類原型了。
西澤爾盯了會兒光屏,表情空白,轉頭看向趴在他肩上的毛球:“素馨花是……”
毛球沉重地點頭:“就是蘭伯特大人囑咐您不要靠近的那種花,獸族人成年後,根據血脈的不同,會在某個季節出現發情期。到發情期時,獸人就會叼著這個花去求偶,對獸族人來說,這個花有催情的效果。”
西澤爾:“……”
“看起來蘭斯洛特似乎不知道。”毛球瑟瑟發抖,“幸好他不知道,不然萬一你被他發現了,他用這個來強迫你怎麼辦?我的西澤爾,即將淪為暴風雨中的一朵脆弱的嬌花……”
西澤爾把它握到手裡,團了團塞進抽屜,繼續看光屏上的動態。
小飛蟲無聲無息地趴到蘭斯洛特的肩上,跟隨著他進入隔壁的監.禁室。
裘德伯恩的臉色很不好看,看到蘭斯洛特進來,張嘴就想罵人。
“星盜閣下。”蘭斯洛特不想聽他喋喋不休的罵娘,提前打斷,“我只想問你個問題,你回答得我滿意,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裘德伯恩的神色一動,猶疑地看著他。
“誰也不想脖子上懸著把刀。”蘭斯洛特的臉色誠懇,語氣也很真誠,“只要你告訴我,和你接頭的人是誰,我就送你一架機甲,放你離開。聯盟元帥說的話,應該比獸族人和一些龜縮在暗處不敢出頭的人要可信吧。”
裘德伯恩從來就不是什麼信守承諾的人,這次捲土重來,嘴上說著是為兄弟們報仇,可當初把人全部出賣給聯盟的也是他。
日記上所記的全是蘭斯洛特毀他“基業”的仇,隻字未提這些和他“情同手足”的兄弟。
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不可能為別人守口如瓶。
蘭斯洛特的笑意微微,三言兩語打動了裘德伯恩,正要繼續誘哄,路西突然從他懷裡跳了出來,瞬間化成本體,還沒出口的提示聲淹沒在轟然的爆炸聲中:
“檢測到裘德伯恩體內有異常的能量波動……”
監.禁室的材質與機甲類似,沒被裘德伯恩的人體炸.藥轟上天,但巨大的聲響還是引來幾隊附近巡邏計程車兵,跑過來檢視情況。
好在路西反應及時,蘭斯洛特被保護得完完整整,沒缺胳膊少腿。
裘德伯恩就慘了,爆炸從他身體內部開始,不可一世的星盜被炸得血肉都沒一塊完整的,室內充斥著濃鬱的血腥氣,血霧飄散,像個人間地獄,慘烈極了。
路西甩去身上沾到的東西,疑惑不解:“裘德伯恩不是已經動搖了嗎,為什麼還……”
“那些人怕他不老實,趁他不注意,在他體內植入了監聽器和炸.藥。”蘭斯洛特冷下臉,沒有再看已經為盟友“肝腦塗地”的裘德伯恩,“蠢貨,與虎謀皮,還自以為是。”
路西掃描了一下,果然從地上的殘渣裡找到一個很隱蔽的監聽器,可惜在爆炸中已經損壞了。
蘭斯洛特不慌不忙,走出這鮮血淋漓的人間地獄,在西澤爾不好的預感裡,反手將肩上不起眼的小飛蟲抓到手中:“別急,這兒不是還有一隻嗎。這種微型監視器離得太遠訊號不穩,那隻小蟲子就在附近——路西,立刻反追蹤,把人給我揪出來!”
西澤爾唰地關上個人終端:“米迦,別讓他查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晚了幾分鐘,不好意思
好多口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