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大型機甲,也無比猙獰,機甲特殊的材質泛著冰冷的光,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常人看到,腿都會嚇軟。
分析這是什麼情況的同時,西澤爾的身體也有了行動。
幾乎在另一隻腳踏到地面時,他的手已經扣到護衛隊長的手腕上。
那不是一個親切的動作,因為下一瞬,可憐的隊長的手就被狠力折至身後,發出恐怖的咔嚓聲。與此同時,脖子也被一股巨力卡住,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很困難。
不到兩秒,西澤爾已經拿起了他腰間的槍,按在了他的腦袋上。
後面的懸浮車上下來的幾個護衛隊員生怕西澤爾走火,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醫療科技不斷發展的今天,就算大腦與心髒受到損傷,及時救治好好修養後,也能繼續活蹦亂跳。
不過如果大腦和心髒受到嚴重損傷甚至粉碎,醫療艙能做的就只是幫忙修補一下,好歹留個全屍。
西澤爾仰著頭,冷冷地瞅著前方的機甲:“聯盟軍部鐵規,不放棄任何一名同胞。你們選擇放我走,還是選擇放棄他?”
一時靜默。
西澤爾觀察了一下四周。
這是個廢棄的工廠,在處處都是監控的德蘭星,能找出這麼一片荒涼的地兒也是不容易。
前方的機甲動了動,中間那架胸口的控制艙突然裂開,露出裡面神情陰沉的青年:“西澤爾,剛回德蘭星就落到我手中,沒想到吧。”
……你誰?
西澤爾思考了幾秒,才認出這是誰。
冤家路窄,是一年前差點被他殺了的議員長的大侄子。
醫療發展太好也有弊端,總能挽救人渣一命。
西澤爾的目光落到青年的右手上,那隻手被他直接轟成了渣,現在的應該是重新植入的假肢。
他輕輕地笑了:“埃利斯,人要長記性,不然就畜牲不如。”
埃利斯被他笑得一寒。
一年前,敵軍打上德蘭星時,他剛從酒宴上下來,喝得半醉,被緊急護送回議會大樓,看到了此前在街上看中的一個少婦。
在那幾天前,他差點把人弄到手,褲子都脫了,卻被迎面噴了個噴霧弄得全身發軟,眼睜睜看著人跑了。
又在自家地盤上碰到,他當然毫不猶豫就上去想把人抓走。
天知道那居然是西澤爾很少露面的後媽。
天知道西澤爾和後媽很他媽的母子情深。
趕來的西澤爾直接搶過護衛隊的槍,將他一腳踹翻在地,當著所有人的面連開了十幾槍。
簡直是地獄般的回憶。
驚出一身冷汗後,埃利斯突然反應過來——現在是他佔優勢。
當今時代,機甲定輸贏,赤手空拳再厲害也是白搭。
雖然有那種精神閾值極高、可以搶奪別人機甲控制權的人,但……眾所周知,西澤爾的精神閾值很低。
精神力太弱,不可能和機甲産生連結。
當年號稱聯盟第一天才的蘭伯特議員唯一的兒子是個和機甲接觸不良的,不知道娛樂了多少政敵。
“別硬撐了。”埃利斯想明白後,覺得自己穩操勝券,“放開你手上的人,我只是來報仇的,你打了我幾槍,我就還你幾下——你後媽身材不錯,腰特別細,脫光了衣服在床上肯定是個蕩.婦。等你爸死了,你豔福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