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穆扎法爾一邊向城頭走去,一邊問道:“穆達爾,這些沒有信仰的人,為什麼突然跑到了我們富樓沙城來,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穆達爾道:“我尊敬的總督閣下,這些人的外貌與我們不同,倒是和東方那些絲綢、陶瓷商人很像,他們不過是一群沒有得到神的庇護的野人,看我們富樓沙富饒,想要據為己有,就和那些卑劣的強盜一樣。”
“東方人?”阿穆·穆扎法爾有些驚詫,“東方人離我們這裡很遙遠,這群該死的東方人居然還有這樣幼稚的夢,今天讓他們後悔!”
說著,一群人已經在護衛的簇擁下,上了城頭。
阿穆·穆扎法爾定眼望去,卻被那鎧甲、刀劍、長槍映照的光輝刺得不敢直視。
第一次見到裝備如此精良的軍隊。
幾乎每人都披著鎧甲,這是不可能的事,但現在卻發生了。
在七河地區、河中地區、兩河流域,以及極西之地,包括以富裕著稱的羅馬也沒有這樣的。
窮困的歐羅巴更是不敢想象。
鐵礦資源本身就是稀缺的戰略資源,鍛鐵技術又不成熟,無法規模化。
各國都不願意將鐵大量用在軍隊上。
畢竟不批戰甲,拿著斧頭一樣可以殺人。
在西域,只有軍官才有鎖子甲穿。
但阿穆·穆扎法爾卻分明看見眼前這支軍隊,就連軍陣中的一個普通士兵,都披著由無數甲片組成的鎧甲。
不僅如此,竟然奢侈地將頭也包裹住。
整個人就被包裹在了鋼鐵中。
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這種由無數甲片組成的鎧甲,防禦力比鎖子甲還要好很多。
這支軍隊,一個普通計程車兵的裝備,比自己軍官的裝備還要好?
他們怎麼會這麼有錢!
他們真的是因為富樓沙城富裕,才來進攻的?
刀槍如林,鎧甲一望無際,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鋼鐵的洪流,給人一種震撼的壓迫感。
那充滿了攻擊力的戰鼓聲,以及厚重威嚴的號角,響徹在城頭,令城內的普通人惴惴不安,連呼吸都彷彿要停住了。
阿穆·穆扎法爾看了一眼穆達爾,似乎在責怪他不上報真實的情況。
穆達爾道:“總督閣下不必擔心,富樓沙城堅固,我們堅守不出,消耗他們的戰力,等他們後勤不支,我們隨時可以出城反攻。”
阿穆·穆扎法爾點了點頭,勉強道:“敵軍人數多,我們暫時堅守不出。”
隨即,他又叫了一個軍官出城去交涉。
那軍官出了城,騎著馬向前走去。
在城頭弓箭手安全範圍內停下來。
吳麟見狀,派高長林帶著翻譯前去交涉。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冒犯神的光輝照耀的地方,你們現在退兵,還來得及!”
高長林聽了翻譯官翻譯過來的話,道:“你就跟他這麼說,耶律大石乃我天朝之叛逆,伽色尼勾結契丹,對抗大宋,吾等奉大宋聖武皇帝陛下之鈞令,西征契丹逆賊,汝等助紂為虐,皇帝震怒,我軍奉命討伐,聖武皇帝仁德,若汝等開城投降,不殺。”
翻譯官如實將高長林的話翻譯過去後,那伽色尼軍官大怒道:“決不投降!”
說完,他便調頭揚長而去。
翻譯一臉尷尬的看著高長林。
高長林道:“既然要開戰,還想回去?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高長林左手提出弓弩,熟能生巧上了一支箭矢。
那翻譯一臉驚訝道:“上官,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都特麼開戰了,多死一個敵人,就可能少死一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