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這個人絕對是大宋的中流砥柱,他可能解決不了棘手的問題,但絕對可以耐心地將某一個地方發展得很好,他是新政的第二號功臣,唯一能抗衡虞允文的幾個人之一。”
“趙鼎我不必多說了吧,皇家銀行就是他管的,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到底是怎樣的,你心中清楚。”
“我該如何與這二人結實?”
“唐恪原本是支援你的,不然你在顯州不會那麼順利,但因為遼東之事,他受到了一點點打擊,跑到西北去避嫌了,現在站在局外,兩不相幫。”
“你可以寫信給他,不要討論政事,只言經濟,這是他的專長。”
“趙鼎同樣如是,只談交子對大宋的影響。”
“可是這些,我都不太懂。”
“你是遼王,你該有一批幕僚!”
“是了!”
“最後,既要爭取幫助,也要消耗對手。”
“如何消耗對手?”
“利用好督察院劉御司和御史臺何御史。”
趙構喝了一杯茶,最後道:“好了,今日,我什麼都沒有跟你說,你也什麼都沒有聽到,不早了,快回去歇息。”
趙諶走了,趙構肚子坐在雅苑,門沒關,外面開始飄起小雪。
老實說,他並不想當皇帝,玩什麼謀朝篡位,他自認自己也沒那個實力。
他只想在這個大時代有自己的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虞允文欺人太甚,沒事就來找他市舶司的茬,還想著要新成立海關司來分他市舶司的權。
不給你找幾個敵人,你沒事就來整我,我也吃不消啊!
趙構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已經想好了,等趙昚那小子回東京了,跟他好好聊聊。
第二天天未亮,趙桓已經起床,在延福宮裡,獨自坐在椅子上喝茶想問題。
外面開始飄著小雪,宮內有地暖,所以不冷。
趙桓穿著一身雪白常服,披著玄色長袍,正是入神。
王奎安在門口道:“官家。”
“進來。”
他走進去,行禮。
“官家,遼王昨晚去了康王府,大約一個時辰,才出來。”
趙桓眼睛皮子都不抬一下,繼續喝著茶:“知道了。”
他手中有一份情報,那是昨晚東京城所有官員的動向,連他們內褲的眼色都一清二楚。
王奎安挑了一些重點說了,趙桓點了點頭,他便將這些都送到皇城司總署去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