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趙諶有些心急,他可是聽說,這兩年,皇帝一有時間就和趙淳在一起。
他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濃了。
“其實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事之後,督察院那個愛管閒事的傢伙,會牢牢盯著韓禮先。”趙昚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我不信韓家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
趙諶這才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的確有用,劉彥宗向來誰都咬,以後韓禮先怕是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四月的顯州,櫻花盛開,草坪也開始發芽。
司馬君如一身玄衣,一口修長的刀,帶著平直的帽子。
他翻身下馬,在路邊的一個茶攤坐下來。
不多時,趙昚來了。
司馬君如淡淡道:“坐。”
趙昚心中微微一驚,他仔細打量了一眼此人。
此人給人的感覺如深淵,一眼見不到底。
有如山嶽般沉穩,彷彿天崩地裂也巋然不動。
而最奇怪的是,身上偶爾會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凜冽,如同鋒利的刀刃。
“在下趙昚,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你不必知曉我名諱。”司馬君如道,“有人要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老老實實在顯州待兩年,回東京上學讀書。”
趙昚心頭一震,他突然就知道來人的身份了。
也只知道坐在對面的人是給誰帶話了。
更知道,自己陷害韓家的事情,已經被知道了。
“話已收到,謹遵教誨。”
“無人教誨你。”
“有,否則不會讓閣下千里迢迢來傳話。”
司馬君如嘴角撤出一抹笑意:“你小子倒是聰明,難怪如此看重你。”
趙昚站起來,作揖拜道:“定不負所望。”
司馬君如並未久待。
看著遠去的背影,趙昚陷入沉思中。
自己實在太過自作聰明,如此小伎倆,皇帝怎麼會猜不到呢?
看來皇帝並不打算怪罪自己。
畢竟威懾外戚,是皇帝內心想要的。
趙昚心中頗為感動,皇帝不但沒有怪罪自己,反而讓人來傳話,足見皇帝的確真心覺得自己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