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相公親自頒發的命令,我就不知原因為何了,我是軍人,執行便是!”
“曹軍都可否通融一下,我有要事要出去。”
“時大郎就不要為難我了,這可是掉腦袋的罪!”
時漸面色煞白,看著南城門已經被鐵林衛圍得水洩不通,一顆心沉到了底。
此時,在皇城司衙署的監獄中。
蘭永昌全身都汗溼了,說話顫抖,但語速飛快。
“就這些?”
“就這些。”
劉彥宗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敢報假賬。
一個大貴族,願意送5萬貫約2300萬元)。
一箇中等貴族,願意送3萬貫。
一個小貴族,願意送1萬貫。
時家和韓家出手更是闊綽,直接給了20萬貫!
這大大小小,大幾十個貴族,加起來也有三四百萬貫了約15億~20億元)。
難怪沒有一個人上奏疏,敢情基本上都是分到了錢的。
這個數額應該還不止。
劉彥宗都開始羨慕這幫地方官了。
剛到任,就有大筆錢可以分。
但劉彥宗也清楚,這特麼是拿命在拿錢。
想起來,他心中也是嫉妒得很。
馬德!老子在朝廷天天給皇帝當牛做馬,頂著巨大的壓力幹活,一年的薪資還沒你們隨手拿的多。
不行!絕對不能讓你們爽!
劉彥宗嘴角抽動了幾下,站起來故作正義凜然的樣子:“食君俸祿,為君分憂,君父待爾等不薄,卻各個是吃裡扒外的東西!”
“劉御司,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請劉御司從輕發落!”
一邊已經斷了一條腿的郭懷義猙獰笑道:“蘭知州,你想多了,這位劉御司可是出了名的心胸狹隘,踩著人的骨頭上位的,你不死,他怎麼邀功?”
“劉御司,你剛才答應過我,只要我認罪,就對我從輕發落。”
“哼!本官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劉彥宗也不再多言,離開了牢獄,命人將剛才的供狀收起來,護送到李綱府上。
隨後,劉彥宗又連夜開始寫奏疏。
這是一封超前的奏疏,在他的奏疏裡,時家和韓家都已經被抓起來,罪名也在其列。
劉彥宗已經迫不及待想去皇帝那裡邀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