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身著黑衣制服的人馬在大街上飛騁而過,雷厲風行。
駐遼東的皇城司衛總指揮使沈崔帶著人,到了上京知州蘭永昌府上。
蘭永昌府上的大門,幾乎是被暴力踢開的。
皇城司衛和督察院的人強行闖入。
蘭府很快由黑燈瞎火,變得燈火通明。
蘭永昌著好官服,從正堂走出來,見到沈崔坐在自己大堂的正中央,他臉上的表情陰沉下來。
“沈上官,您這是何意?”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你去坐坐。”
“沈上官,怕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沈崔沉聲道,“來人,帶走!”
“誰敢!”
蘭永昌的幾個親兵立刻衝上前,拔出刀,將蘭永昌護在中間。
咻……
一支鋒利的箭矢突然飛來,刺進一個護衛的脖子,頓時鮮血飛濺,護衛倒地斷氣。
沈崔如鷹隼般的眼神盯著蘭永昌,沉聲道:“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他一聲令下,周圍的黑袍金絲繡紋的皇城司衛便圍上來,動作狠辣。
那一刀劈來,鋒利的刀子在蘭永昌護衛的腦袋上撕拉過,將頭蓋骨切割開,腦漿在空中和刀刃一起飛舞。
天邊的層雲後面掛著一輪冷月,彷彿一隻眼睛正漠然注視著上京城。
皇城司衙署內,響起了慘叫聲。
轉運使郭懷義已經被折磨得慘不忍睹。
“劉彥宗,本官可是轉運使,朝廷三品大員,你不僅擅自抓本官,還對本官動用私刑!視朝廷法度威嚴於何在!視陛下天威於何在!”
劉彥宗在一邊快活地喝著茶,卻是不理郭懷義。
不消片刻,蘭永昌便戰戰兢兢地進來。
“下官參見劉御司!”
“喲,來了老弟!”
“來了來了。”
劉彥宗揮了揮手道:“來來來,跟咱們的郭漕說說,他在三個月前的年末稅款中,貪了多少?”
“放你的狗屁!劉彥宗!你不得好死!你汙衊本官!本官要覲見陛下!”
他話剛說完,後退的膝蓋骨就被敲得粉碎。
咔嚓……
那聲音,讓蘭永昌直接跪在了地上,臉上已經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