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不懂,十一年前,陛下剛剛提出新政,我也是一頭霧水,只知道跟著去做,心裡沒底。”
“爹爹不是那種輕易去做沒把握事的人。”
“當時的大宋已經千瘡百孔,不做?只會更糟糕。”
唐恪捋了捋自己思路,繼續道:“如此十一年下來,爹爹對一件事感同身受。”
“什麼事?”
“民間商人與官員有利益勾結,是致命的。”
“誠如陛下的《經濟論》,當權者只做社會資源的調配,一旦參與到資源的享受中,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睿兒,你已是而立之年,不久之後,陛下必然委你以重任,切記為父今日所言。”
“謹記爹爹教誨。”
如唐恪所言,不久之後,唐睿被調入商虞司,負責全國商社註冊核查一事。
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局面。
當唐恪在東北將資源傾斜到崇國公的時候,就被調回來了。
也算是給他的警告。
警告完之後,他的兒子就被調到商虞司任命重要職位。
至少唐恪內心是很感動的,皇帝是真的拿自己當心腹在用。
他也安心去了河套路。
重新踏回遼地,劉彥宗頗感親切。
他雖然是漢人,但卻出身在關外。
不過,這一次劉彥宗並不是來探親的。
他有一個很明顯的任務,就是幫助李剛將該弄死的都弄死咯。
“相公,我們為何從西邊的門進,明明南門才是正門。”
李綱的扈從不解地問道。
“南城門已經被夾道歡迎的人堵住,避他們遠點兒,以後好辦事。”
南城門的貴族老爺們等了許久,也不見李綱來。
但過了一會兒,卻見到了劉彥宗。
這其中就有不少人認識劉彥宗,畢竟大家以前都在金國做過臣子。
“劉御司,多年不見,別來無恙。”時立愛的長子時漸上前,十分恭敬說道。
“時相公,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和李綱的避嫌不同,劉彥宗表現得非常高調,也非常熱情。
像足了一個背井離鄉多年,回家探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