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恪一樣,李綱被封了一些虛銜。
李綱被封為太傅,位列三公。
又封李綱為臨北公,王以下的一等爵位。
如此,有一萬精銳護送李綱一路北上。
東北凋敝的民生,和如同死水一樣的商貿,在年初的層雲下,壓得動彈不得。
這裡只有動物皮毛能賣到中原,其他產業幾乎是真空狀態。
更有甚至,有的還停留在靖康元年的局面。
例如農業。
金國被滅後,東北的農業,自然是遵守了大宋的律法。
但是因為缺乏監督和管理制度,以及力度,大宋目前的農業法在東北基本上就是擺設。
大的世家和貴族們收稅收得不亦樂乎,又對朝廷做了許多虛假賬目。
東北的農民和中原的農民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中原的農民的生產力,算是很大程度地解放出來了。
但在東北,依然被地主拴在土地上。
糟糕的是,東北的大米是四季一熟,農田開墾有限,產量極低。
這就進一步限制了經濟的發展。
試想想,吃都吃不飽,拿來心思做別的?
唐恪最大的問題,就是沒能在這半年多的時間將東北的世家和貴族解決掉。
這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唐恪想以柔和的方式,慢慢改變那裡的局面,這在趙桓看來,是不切實際的。
也是趙桓不允許的。
交子的宣發也不是開玩笑的,民間經濟的結構更是不容忽視的。
一個地方要發展起來,第一步就是剪除掉原來的資源壟斷者。
接到命令的唐恪,卻另懷心思。
在他看來,皇帝將自己調回來,還有另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和崇國公的關係過界了。
皇帝將崇國公放到顯州,是磨礪。
但自己卻將大部分資源引到崇國公身上,讓崇國公迅速在東北獲得了名望。
很顯然,這一步走到了皇帝控制的範圍外。
靖康十二年,三月。
唐恪回到京師,官職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這官職覺得是中樞宰相,但卻並無具體職務。
唐恪只好閒於家中,吃吃火鍋,烤烤肉,生活倒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