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不快,若是按照十年前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的性子,必然當場就罵出來。
什麼狗屁的苦戰久已!
不把那些個整天想著如何危害我華夏的狗屁蠻夷斬草除根,天下才是苦戰久已!
能打到瀋州來,趙桓此時十分興奮,很想一口氣推到北邊,最好是推到貝加爾湖畔。
但只是一瞬間,趙桓內心開始做反思。
這裡的冬天可不是開玩笑的。
自己計程車兵,基本上是長乘以內的人,對遼地這種嚴寒尚未適應。
大軍在前,雖說有火炮加持,但因寒冷和戰線過長而導致的戰敗,後世的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
趙桓心微微一縮,感覺胸口有些發悶。
這種感覺真特麼不爽啊。
剛剛興奮勁上來了,本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一把,待冷靜認識到事實後,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席捲來。
不過,趙桓很快整理了情緒。
提醒自己:秦檜這廝向來是看自己臉色,他的話只能信一半。
趙桓點了點頭道:“如此,朕若想在明年開春之後,滅掉上京,如何?”
唐恪假裝沒聽見,這種問題怎麼能隨便回答呢?
他假裝沒聽見就當做皇帝是在問种師道。
“唐卿,朕問的是你。”
“回陛下,明年開春,怕是不行,眼下已經入冬,三軍糧餉正在緊鑼密鼓從關內運來,即便是開春後,我們也需要一段時間,將瀋州一帶營建成我軍前線重鎮,否則即便我軍兵臨上京,後方戰線過長,也可能出錯亂。”
“朕就要明年拿下上京!”趙桓以毋庸置疑的語氣道,“唐卿,朕要你和種帥做一份詳細的部署。”
臥槽!
唐恪心陡然一跳,皇帝,你帶勞資來北邊來,就是讓老子來揹著口鍋的吧!
見唐恪有些錯愕,趙桓道:“唐卿意下如何?”
“承蒙陛下垂憐,臣萬死不辭。”
這大冬天的,賬內的溫度雖然比外面高,但也很冷,而唐恪卻是額頭冒冷汗。
他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從皇帝帶自己到前線來那一刻,他就覺得不太對勁。
按理說,他這個參知政事,商部尚書,搞商貿的,更應該待在東京城才對。
這商貿在皇帝心中,可是比打仗還有重要的大事。
若是有什麼閃失,是關乎到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