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姚平仲尚在北府,姚家又是四代忠烈,殺姚古,會動亂人心。”
“哪個人心亂!你給朕說說,姚古一共折損了多少將士?”
段之介道:“四萬鐵破軍,兩萬步人甲,五千弓箭手,輜重隊伍也有一萬人的傷亡。”
“你告訴朕,這背後是多少個家?”趙桓道,“他姚古若是敢戰死沙場,朕還欽佩他是條漢子!”
段之介連忙道:“臣知罪,臣這就去辦。”
監察院的人急忙從東京出發,一路北上。
姚古此刻便被軟禁在儒州。
五天後,段之介到了儒州地界。
宋軍的主力駐紮在儒州,扼守居庸關,戰線暫時退了回來。
段之介的身份是監察院軍御司,但顯然也是天子特使。
儒州所有人都知道段之介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沒有人知道段之介會如何處置姚古。
狹長的道路兩邊的山體是綠蔥蔥的植被,六月的天氣,北邊已經很炎熱。
看見城樓上嚴守的軍士,段之介能夠感受到儒州城的堅固。
當見到种師道的時候,這個想法就更加堅定了。
宋軍計程車氣並沒有因為姚古兵敗而喪失,在種師道嚴格的治軍下,所有一切都按照正常的在運轉。
這是一支可以遠征的強軍!
耳邊傳來火槍的聲音,段之介看到前面的校場,有火槍手在訓練。
街頭上有民夫和廂軍在運輸糧食,偶爾能夠看見一些女人經過。
段之介道:“以上是陛下的原話,元帥,某隻是奉命拿人。”
“一切謹遵陛下諭旨!”
段之介心頭一鬆,他就擔心种師道不讓他拿人。
只要种師道鬆口,他就沒有什麼阻礙了。
他是監察院的軍御司,按理說,他是要專門盯著軍隊的。
但种師道在朝堂上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是帝國元帥,如今北伐之際,又是北境的最高統帥,只要大宋北邊的邊境被崩塌,無論發生任何事,皇帝都不會責怪种師道。
自己在這個時候得罪他,這不是找死嗎!
“元帥深明大義,段某五體投地!”
“段相公言重。”种師道嘆了口氣,皇帝要賜死姚古,他心中難免有一種悲涼感。
畢竟他與姚古是同時代的人,姚家和種家皆為大宋將門世家,雖說曾經為爭聖眷而相互明爭暗鬥,但終究同袍殺過敵。
“某先告辭。”說完,段之介便離開了元帥府。
幾乎整個儒州都在專注著這件事。
很快,段之介就在城頭宣佈了姚古之罪,隨後,段之介到了姚古被軟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