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微臣立刻重新調查!”
三人狼狽走出去,外面一眾大臣早就聽見裡面傳來皇帝憤怒的聲音。
三人示意眾人立刻離去。
站在何也、段之介和劉彥宗的角度來看,崇國公趙諶,是絕對不能被立為儲君的。
並不是他們三人與趙諶有矛盾。
而是這三個人,都是司法系統的大臣,行事作風都是酷吏型的。
而是趙諶以性格來看,若他登上皇帝位,是絕對不可能任用他們這等酷吏的。
與其如此,不如今早將崇國公趕出去,以絕後患。
但崇國公畢竟是皇帝的兒子,三人小看了皇帝對這個兒子的感情,以為抨擊新法可以讓皇帝做出衝動的決定。
他們之所以這麼認為,是覺得新法對皇帝來說非常重要,為了新法,皇帝是不理智的。
但現在看來,皇帝越來越理智了,越來越深沉了。
離開皇宮後,下午,督察院的人就到了李府,立刻將趙諶的書童李興待會督察院。
督察院的憲兵一臉猙獰:“你可只知道我們為何要抓你過來?”
李興是又緊張又害怕,連忙搖頭。
“汙衊崇國公抨擊新法,挑撥天家矛盾,可是大罪,輕則斬首示眾,重則滿門抄斬!”
李興一聽,嚇得六神無主。
他望著坐在一邊喝茶的劉彥宗,驚恐道:“劉御司,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
那憲兵抽了李興幾耳光,將他打得嘴角出血。
劉彥宗道:“我問你答。”
“是是是!”
“崇國公平日裡與誰接觸最為密切。”
“回劉御司的話,崇國公平日裡與翰林學士石相公接觸密切。”
石洵?那人是新法的堅決擁護者,去找他的麻煩,就是給自己添麻煩,是絕對不能動的。
“還有呢?”
“崇國公經常去皇后那裡。”
“還有呢?”
“還有……還有鄆王時不時會來找崇國公!”
劉彥宗眉頭一抬:“鄆王?”
似乎也想起來什麼,李興連忙道:“劉御司,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我和崇國公在讀石相公的《新論語注》的時候,鄆王來找崇國公,兩人談論起《新論語注》,鄆王說《新論語注》是歪理邪說,如今大宋國本敗壞,朝廷政局動盪,崇國公當去西南,遠離風波,謀求軍中之職,以備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