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南如何?”
“西南不足為慮,大宋的未來要往西方走。”
剛才趙桓聽石洵說讓趙諶出去見識見識,本以為是石洵教趙諶來跟自己說要出去歷練的。
但一聽這地址,似乎不吻合啊。
石洵讓趙諶去西北,更多的可能是讓他去了解西北的戰事和那裡的通商情況。
而趙諶要去的是西南。
如此說來,並非石洵在後面教的。
“諶哥兒向朕提出要去西南歷練。”
石洵微微一怔,道:“既然崇國公意欲去西南,必然有自己的打算了,一切由陛下定奪。”
趙桓沒有再說什麼。
“臣先行告退。”
石洵告退後,趙桓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讓趙諶出去歷練兩年回來再觀察。
成熟的人都知道,人是會變的。
只有少年人才以為人一輩子就是一輩子,才以初次印象來去標籤一個人。
趙桓想等趙諶歷練兩年回來看是什麼樣子的。
他並不打算立一個性格太過柔弱的太子,不然成了建文帝那就嗝屁了。
未來的大宋要征服四海,日月所照,皆為宋土,各族共尊。
皇帝必然是要通曉帝王權術,能和最前線計程車兵坐下來吹牛逼,和田裡的老農閒聊,還能獨自思考恢弘的帝國戰略,更要駕馭滿朝的文武百官。
該殺的殺,決不能手軟。
善良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優點,但對一個帝王來說,是毒藥。
既然趙諶想去西南,就讓他去好了。
這點事情都要防備,那他這個皇帝現在也太小心眼了。
現在的趙桓,和八年前的趙桓,已經是不同的狀態。
現在滿朝大臣都是皇黨,四方軍士皆為皇帝陛下粉身碎骨。
他有什麼好怕的。
整個大宋,在他的帶領下,正是東方剛剛升起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