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讀歷史,只關注戰爭,只關注政局,關注軍隊。
但還有一樣東西也是絕不容忽視的,就是一個朝代的交通系統,交通系統關乎到糧食運輸,這是最根本的問題。
例如當年的劉邦定都長安之前,有人建議定都洛陽,因為劉邦那幫手下都是關東人,不願意進關。
但婁敬和張良卻認為要定都長安,長安不僅易守難攻,且沃土千里。
最重要的是,關中的漕運非常發達,與天下連同!
自本朝,太祖定都汴京,也是考慮到漕運的問題,關中因為常年開發,河道擁堵,漕運受損。
而汴京雖然無險可守,但漕運四通八達,尤其是連線了南方,解決了糧食運輸這一大難題。
這也是趙桓在朝堂上逼迫徐處仁壓縮排度,加快修路的原因。
趙桓願意在交通系統上砸大把大把的錢,就像在教育和科研上砸的錢一樣,甚至更多!
身為趙桓的長子,趙諶是一定要了解這些的。
趙桓又與趙諶閒聊片刻,便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趙諶突然作揖行禮:“爹爹,您能饒了七叔一命嗎?”
他此話一出,皇帝原本還和藹的臉,瞬間佈滿了冰霜。
一邊的邵成章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的個崇國公,你什麼不提,你要提這件事。
邵成章連忙拉著趙諶:“崇國公,時候不早了,官家也要歇息了,您還是先回去吧。”
“爹爹,七叔可是您的親兄弟。”
邵成章有一種想一頭撞死在地上的衝動,崇國公,你這是要做什麼,你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說這話,是要跟你爹對著幹嗎!
你七叔在外面跪了一天了,皇帝連問都沒有問一句,是鐵了心要殺他了。
“是誰讓你來找朕的!”
趙桓的語氣明顯變了,連稱呼都變了。
私下裡,他與兒女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會稱呼“朕”這個詞的,但現在這個詞卻出來了,意味著他在以皇帝的身份質問趙諶。
趙諶今年也有十六歲了,人到了十六歲,已經開始獨自思考很多問題,包括為人處世的問題。
趙諶覺得,不應該手足相殘。
“是我自己要來的,我覺得,七叔是爹爹的親兄弟,若是殺了他,別人會認為爹爹是暴君。”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柔弱,但每一個字都非常清晰,聽得一邊的邵成章冷汗像瀑布一樣。
邵成章連忙道:“崇國公,快別說了,現在已經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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