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幫宗室,一年要吞的相當於當年每年朝廷收入的十三分之一!
更令趙桓氣氛的是,前不久,他要取消宗室的月糧,以趙栩為代表的皇室,居然集體哭窮。
就抓著這事,趙桓打算發飆了。
但轉念一想,好歹是趙家自己的事。
那群人不要臉,他皇帝還是要臉的。
雖然平日裡的手段粗暴了一些,臉皮厚了一些,但此事關乎趙氏名聲。
總之,大宋以前,可從未暴露出宗室敢如此貪婪的。
趙桓找了半天,好在沒有找到趙構的名字,不然以他對趙構的瞭解,怕是要下殺手了。
徐處仁還在為水泥路的事情忙著,突然接到皇帝的傳召,他放下手中的事,立刻離開政事堂,向內宮趕去。
“臣參見陛下。”
徐處仁猜想,皇帝傳召自己,應該是議論岳飛的事情,畢竟,秦檜現在天天逼著皇帝辦了岳飛。
“徐相公,坐。”
“謝陛下。”
趙桓便將羅淙的那份奏疏遞給了徐處仁,後者越看越心驚。
“這……”
“徐相公,有什麼好的辦法?”
徐處仁心中一凜,身為人臣,最大的忌諱就是參與天家的私事。
自古參與皇室私事的大臣,都不得善終。
但是,此事已經不能嚴格算是皇室私事了,它嚴重影響到了民事。
每年200萬石的糧食,被動了手腳。
從西南運到江陵府的路上,有水路,有山路,糧食墜崖,或者沉水,是朝廷接受的合理事件。
到江陵府後,有一定的誤差,也是合理之中。
但200萬貫,這個數字太大了,已經遠遠超過了朝廷的容忍範圍。
看來,從運輸糧食的源頭,就存在問題,在交州,這事就被人動了手腳。
“陛下,臣以為,從交州到江陵府的所有涉事官員,都應當嚴格查辦!”
“朕不是問你官員們當如何處理,朕是問你,宗室當如何處理。”
徐處仁有些蛋疼,他想著避開宗室的話題,但皇帝已經明說了,叫你來不是問你怎麼處理官員的,因涉事的官員,肯定都是要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