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謝大海一步上前,一隻手便掐住了張開春的脖子,將他制止住。
“大膽賊人,你敢在此放肆!”
謝大海正要拔出一柄短小筆直的筆刀,將張開春捅死,卻被趙桓止住了。
“住手。”
藉著路邊的燈光,趙桓看清這個人的模樣。
趙桓純粹是在宮裡待煩了,突然想體驗後世大學的時候通宵網咖的那種青春感,所以就神經半夜出了宮,跑去迎春樓喝小酒了。
這事沒人知道,皇帝自己也表現得非常中二,他帶著武俠電影裡的刺客才帶的面罩,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趙桓不禁感慨道:人壓抑久了容易變態啊!
突然,又有幾個人從小巷子裡衝出來,這幾個人都提著刀,看樣子,是東京城道上的人。
他們看見趙桓一夥人,顯示一怔,然後那個為首的道:“這位官人,此人乃是我家的一位家奴,因犯了家規出逃,我們現在要帶他回去。”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
在宋代,家奴是家主的私有財產,其他人是無權干涉的。
即便對方位高權重,也不能隨意干涉別人家的私事,否則規矩壞了,名聲也就臭了。
所以,這個人這麼說,是合情合理。
而張開春,又餓又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又被謝大海掐住脖子,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虛弱地搖著頭。
“放開他。”
謝大海將張開春放開,那為首的首領臉上露出了虛假的笑容:“多謝。”
趙桓道:“我讓你碰他了麼!”
“救……救……”
張開春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他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力抓住謝大海的胳膊。
那首領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這位官人,他是我家老爺的私奴,我家處置私奴,與你似乎無關吧?”
趙桓道:“你是哪家的?”
那首領微微一怔,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多管閒事的主。
這事擱在春華樓,誰會吃多了沒事幹管一個乞丐一樣的人的死活?
但眼前這傢伙就管了。
“城東朱家。”
“他所犯何事?”
“他偷竊主人金銀,勾結外人謀害主母。”
這兩條罪可都是死罪。
趙桓道:“即便如此,當送往開封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