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方才徐相公說東京城的糧價降到了一貫八一石,真是我大宋百姓之福啊!”
劉彥宗陰陽怪氣地說道。
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他話中有話了。
徐處仁瞪著眼睛,怒視他,一副你他孃的有屁快放的樣子!
趙桓道:“劉御司似乎有話要說?”
“陛下,徐相公說物價降了,但臣瞭解到的卻不盡然!”
“哦?”趙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奇地看著劉彥宗,“劉御司,你說說你的看法。”
“陛下,臣這裡有一份東京城城東的物價彙報,不僅如此,臣還要彈劾徐太宰,勾結奸商,坑害百姓!”
劉彥宗表面上說得是義正言辭,儼然一副為國為民的偉大模樣。
但心中卻叫苦道:老徐,老子也沒辦法,老子也不願意管那些刁民的死活,但老子不弄你,皇帝就要弄老子!
他此話一出,朝堂上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這個罪名安的可不小啊。
若是罪名成立了,徐處仁必然要被髮配到瓊州島去教書了。
“劉御司,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徐處仁的臉已經沉下來,“你可知道你在汙衊當朝太宰!”
劉彥宗耷拉著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政事堂好幾個官員都出來指責劉彥宗胡言亂語,妄圖禍亂超綱,希望趙桓將劉彥宗打入天牢!
劉彥宗瞅了他們一眼,彷彿在說,閉嘴吧,你們這幫廢物!
“陛下,五天前,城南一個叫謝坤景的酒店老闆當街刺死了上官鴻儒的小兒子!”劉彥宗突然提高音量,“僅僅是因為上官鴻儒的小兒子,將那件店面的租金,三天,翻了四倍!”
他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趙桓卻是皺起了一對劍眉,驟然變得嚴肅起來,整個朝廷的空氣都彷彿一冷。
趙桓冷冷道:“三天時間!每天翻倍!豈有此理!”
皇帝憤怒的聲音迴響在朝堂之上,嚇得群臣連忙行禮:“陛下息怒!”
“如何息怒!朕剛聽到糧食大豐收的好訊息,又得知有人膽敢在朕的東京城吸人骨血!簡直是豈有此理!”
徐處仁已經面色發白,此事他全然不知。
他身為太宰,每天國家大事排隊處理,怎麼會去關注新城南區的那點事呢?
這些都是下面的人在管理,就西北之力之策、南方的農業之策、西南的治理、稅務的調整、海貿、道路這些都夠他頭疼了。
總不能事無鉅細都他來過問吧。
如今聽來,這事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