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不偷,二不搶。
當今天子想方設法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你們就想方設法來反對!
這是百姓們的心聲。
在鄭鴻懿被打入天牢後,政事堂、翰林院簡直被全國各地上來的奏疏給淹沒了。
是日,翰林學士石洵在朝堂上對皇帝道:“陛下,今士林風化敗壞,有失陛下仁德,臣以為,當在全國肅清,徹查士林言行,以正綱常!”
皇帝深以為意,便命劉彥宗、石洵聯合查辦,皇城司配合。
正月二十八日,東京城突然出現了一個儒林日報的報紙。
儒林日報抨擊新學,言新學乃奇技淫巧,下作之學,不當與聖學同入翰林,開設百科。
同時,還對斥責劉彥宗、石洵等人的卑劣,稱其為繼蔡京之後的大宋奸相。
不過,不到一天的時間,儒林日報便被封殺。
隨即東京城所有的印刷館的老闆都被請去喝茶,此後出了大宋邸報與東京快報,其餘所有報紙一律不許印刷。
正月三十,朝廷向天下昭告應天學院鄭鴻懿等人罪行,所有人發配隴右都護府。
鄭誕斬立決!
幾十年後,當史官在回憶這段歷史的時候是這麼給的評價,張沅事件和應天書院事件看似孤立不相關聯,但其實都是新學和舊學之間的鬥爭。
而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
靖康二年的新學推行一直受阻,大大制約了工學、農學、藥學、商學、兵學等等學術的發展,而這些學術的發展,正是可以給皇帝的新政帶來實際成果的。
新政若不能加快速度,皇帝無法實現征伐西夏,攻滅金國的戰略。
所以,皇帝毫不留情,以最快最狠的手段,開始掃清新學的道路。
從二月開始,朝廷開始徹查應天書院、白鹿洞書院、嶽麓書院和嵩陽書院。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查得連劉彥宗都驚出一身冷汗來。
四大書院,每一座學院在授業之時,皆出言抨擊新政。
如是,四大學院幾乎一半的人被抓走。
此乃大宋立國而未有之。
儒生們輩呼:嬴政二世而亡,今我大宋亡矣!
徹查了四大書院後,趙桓重新委派了山長。
朝廷又給各地知府下達了命令,全面貫徹新學,如有違抗者,斬立決!
如是,新學以雷霆般的手段,在中原、南方和西北之地迅速站穩手腳。
僅僅是這樣,皇帝還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