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有一萬五千人是在廣南西路招募的,還有五千人是大理徵調過來。
這些人各個熟悉水性,很快就助楊再興一路南下。
當左路軍抵達富良江的時候,正是夜晚。
最開始的時候,阮經河還是嚴陣以待的。
但時間稍微一長,交趾軍就開始鬆懈,覺得宋軍被阻擊在富良江北岸束手無措了。
為了鼓舞士氣,阮經河還在軍中宣揚五十年前宋軍同樣抵達這裡,卻因病痛而返,所以大家堅守陣地,無需擔憂。
這事本來是好事,但這樣一傳下去,很快就起到了反作用。
主帥和大將們能夠時刻警惕,但普通士兵卻不能啊。
連夜站崗是普通士兵,又不是主帥大將。
這些士兵辛辛苦苦守著,便在想,大帥都說了,宋軍不敢不能過江,很快就會生病。
這還有什麼好嚴陣以待的!
鬆懈的情緒很快在交趾軍中蔓延,連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化。
反正再熬個半個月,宋軍肯定會有很多人病倒,到時候反擊不費吹灰之力!
嗨起來!大家都嗨起來!
咦?今天江面的火光好明亮耶!
那裡有篝火晚會嗎?
宋軍居然也玩篝火晚會!
咦,那火怎麼還會飄啊?
在船頭站崗計程車兵突然要大叫出來,楊再興的水軍已經逼近,一道箭矢劃破夜幕,洞穿了他的喉嚨。
震天的戰鼓瞬間從江面上響起來,震碎了夜幕的寧靜,也震碎了交趾軍大營的醉生夢死。
冷月映得江面波光粼粼。
一艘艘輕快的船順著江水一路飛騁而來,劃破水中的明月,刀劍映照出森冷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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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潛入水中的先鋒部隊,一齊衝上案頭。
他們每個人口中都含著一柄大約二尺長的刀,上岸後,毫不猶豫向交趾軍前哨衝去。
其中一個都頭快步跑過去,一躍而起,像一隻獵豹,刀插在一個交趾軍的脖子上。
刀插進去的一瞬間,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那是鋒利的刀刃割過骨頭的聲音,將血肉全部撕開。
然後他熟練地一拉,那是交趾士兵從脖子到胸口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裡面鮮血嘩嘩流出來。
那交趾士兵全身抽搐,想用手去捂住,不讓血流下來,但倒退兩步,便倒在地上,目光悲涼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