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曹寅親自點兵下來的多是曹寅的手下,而封仁雲兩個時辰前才殺了曹寅的侄子,不消,接下來的場面定是要好好討伐封仁雲的!
總將一到,不是好好開會熟悉軍情,而是立馬放出三把火,該殺人殺人,該調兵調兵,雷厲風行也不能概括的了!
行軍的言官已經寫好奏摺,等這次軍會能在此蒐羅封仁雲的犯罪罪證,好加長奏摺篇幅,提高封仁雲‘欲’行不軌的可信度。
魏長豐奉命守了通幽城已有五年,平時打鬧,誇大軍功,到能受到不少豐賞,還受了爵位,他這個風頭也是颳了一段時間的。只是可惜英雄遲暮,魏侯爺今年剛到甲子,魏甲子打了敗仗,苦思冥想穿紅褻‘褲’,帶鎏金轉運珠,打了一對紋了鍾馗伏魔的流星錘,還命幾個親信部下‘褲’腰帶別了紅繩。
等他搞完這些接到皇帝斥責的詔書,魏甲子也不怨懟,欣然接受斥責,只當晚拿著那對鍾正南附魔流星錘觀摩一會,又威風凜凜地舞了一通,當臉紅心跳揮汗如雨時,他便感覺自己如圖紋的鐘馗一般,腳蹬皂角靴,手執七星劍,揮手間便是浮屍萬里,很是霸氣。
霸氣之後他好好守城,等著朝廷派下來的將軍,只可惜等了一個月,沒等來伯家軍,卻等來了曹寅一派的徐家。
徐偉任一到,魏長豐‘交’了兵權,不搞動作,是無病在‘床’躺著。
今聽到封仁雲一來燒了幾把火,很是興奮,急忙起身,卻未料到被昨晚放在‘床’腳的黃金錘給砸到了腳。
待魏長豐到了衙‘門’,聽到這麼一番話。
“我一個跑馬京城的貴公子,能到簇,受此軍銜,無非是因著我是皇子,吾本翩翩佳公子,應對飲佳人,搖屏品戲,雖是委屈,也需盡職盡責,責了幾位不守紀律之人,也算是給諸位‘交’待了。此外,我觀屋內諸位甚是兇惡,本王能感受到殺意,這位將軍,勿要變臉,很是難看。在坐有多少是曹相的人諸位心知肚明,可我卻是不慎明白的,好在徐世子如侯爺一般,剛正不阿,能報我周全,徐將軍,我思來想去,還是會有很多人要我命,如今我職責也盡,皇到底皇子皇孫,徐兄須得安排五千‘精’兵,為我看家護院,以防讓逞……”一席話得宛如智障的‘浪’‘『蕩』’子弟,在座諸位無不瞠目結舌,定是第一次見過如此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
魏長豐一時‘激’動,推開扶著他的屬下,劈‘門’而入,卻甚是不巧,只看到皇子的一角飄飄衣袂。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他如何拜帖請纓要見一下這位口口聲聲自稱翩翩佳公子的皇子,可皇子卻像是長在可屋子裡的烏龜,怕把腦袋一伸出來會被砍。
過了十來魏長豐對封仁雲的熱情也減了,暴雨早已經‘挺’了,大軍正在引度城外的濤濤大水,敵軍攻了幾次,發現重點去刨了城牆,城牆很堅固,這樣的大雨再泡個十半個月還不一定能泡軟。
只是魏長豐閒下來會念叨幾句,諸如,這皇子傻還是不傻……
嗯,是閒的……
不,是懶的……
同樣有此疑問的,不僅僅只是魏長豐,不在王都,身陷囹圄敢明目張膽和曹寅對著幹,公開挑明雙方對立關係。不是拎不清,是視死如歸,而這一份視死如歸,卻在絕大部分的人眼裡,與勇敢二字,絕掛不邊,只是一個不怕死的愣頭青。
接觸過曹寅作風的人,都知道,此時關係挑明,與我對立而站,便不用再丟擲一枝讓你掛著面子的橄欖枝。
“徐偉任、曹寅沾親帶故,讓徐偉任為他看家護院,是心大,七皇子是在賭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曹寅是否捨得一個官居三品的侯爺!”院裡井牛蛙叫的噪切,魏長峰聽著一個兵在他面前分析。此卒雙目純粹卻有些呆愣,勝在身材魁梧,平添幾分忠實正義的俠氣。
“你費盡心思的接近我,難道只會與我討論這目之所及的尋常之事?”魏長豐留意眼前這個少年已多時,起初這個少年不遠不近十分有分寸的徘徊在他身邊,他也不懷疑他命人留意這個少年的身份,得知是因這次服徭役人數不夠,抓壯丁抓來新兵蛋子,初來乍到的新人,想巴結一下地頭蛇,皆是尋常不過。可後來他發現,此人買通多位將領,卻從未一樣,其餘將領把他帶到自己的跟前,只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在他身邊徘徊。一日,加固城‘門’山體因施工不當而崩塌,魏長豐那時剛好蹲在地看山形圖,當巨石滾動,人聲嘈雜,他也第一時間站起來,想要轉身,主持大局,只可惜他剛抬起腦袋,看到日頭的剎那間被一個巨鳥,哦……不對,巨人遮去一大半的光線,接著他雙腳騰空,又重重地砸在地面,跟他一起砸到地面的,還有他的副左參將,可見救他的巨人是一手一個。帶他從暈眩回過神來,眼前原本的平地,已經被巨石和黏溼的山泥所替代。
在魏長豐不遠處也有四個士兵,如他們一般被拋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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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一個,拋了三次,救了六個人,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如此氣魄,如此能耐,必定是人龍鳳。
魏長豐定睛尋找著人龍鳳,問了旁人方知道,在山體崩塌的不遠處,有一個被石頭擊胳膊,流了不少血的少年,正是那龍人鳳。
而這人龍鳳,這是那到處搞好關係,只為了如幽魂地方在他身邊徘徊的傻大個。
那一刻魏長豐明確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此人在試探考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