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睡在那熟悉的屋子裡,臉上一派默然,心中一個算盤敲的毫無聲息。
“你自割手腕,這又是為何!”楚烈沉悶的聲音響起,顯然這是一個疑問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楚烈倒是不在乎繼續道:“失血過多,血氣虧損,你欲要如何!”
“自尋死路如何!與其被你這般折磨,還不如早早死了算了,所不定還落一個為國殉身的好名聲,這樣默默無聞一輩子,總算是一個名留青史了!”
楚列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言論,哈哈大笑幾聲,道:“以身殉國?當凡死於兩國戰亂,均是以身殉國,你這種在我皇宮裡好吃好喝,還魅惑敵國君上,身做嬪妃,若是死了也頂多是一個臭名罷了!”
安心被他得略有動容,眼中流光轉動,商量的口氣道:“我若是能殺了你,是不是名留青史了?”
楚列於她的語言不加理會,忽而揪住她的衣領,眼中均是怒意,原本勾起的嘴角,侃侃而談的語氣神態消失得無影無蹤:“你我是對你百般折磨,你何不是你對我百般折磨,你若是要我對你百般折磨,這樣若是能彌補你那的虛榮……好……”他的好,得咬牙切齒,若是平時這位喜怒無常的君皇早就讓人頭落地!
如今,跪在地上,因辰妃的寵幸而被皇上拉到這搖搖晃晃頂端位置的左二德,被這裡的太監宮女忽悠了幾句,對於辰妃的腦袋很是擔心!
安心被拖到了一個偏僻的大門,進去才發祥原來是一間地下牢獄,她對牢獄很是熟悉,只是沒有想到這楚列竟然會在自己睡覺的地方設定牢獄,就不怕腦袋被砍麼?
走了半圈,才發現,她真是多慮了,這裡的囚犯別有力氣去刺殺楚列,能有力氣去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發現了這一點安心走一步背後涼一寸。
安心忽然停下來,揪住楚列的衣角,嘿嘿的笑道:“我不就是病糊塗了,和你了一會胡話,你堂堂一個大國之君,何必和我一個升斗民計較!”安心覺得她此時的姿態之諂媚,氣勢之伏低,於抗戰時的漢奸有得一拼!
只可惜她的一腔熱情,拍在了冷屁股上!
安心心中大喊失算,她只以為楚列不會殺她,但楚列大大的可以折磨她。
就在安心百般懊悔的時候,忽然的手臂被人一拉扯,她跌進到了一個牢獄,好在安心的反應夠快,整個人撲向楚粒
她潑甚是歡暢,若是楚烈不接她,她也能黏上去,若是接她,就好比上剛用火燻過的狗皮膏藥,粘人有疼人。
這邊安心這一撲,楚烈是接住了她,而她的手就像是會撩饒八爪魚一般,撩開楚烈的那寬大的袖子直達楚烈的手臂,像是怕楚烈把她狠心拋開一般,死死得扣住楚烈的手臂,就連那修得尖尖的指甲也深深地刺入楚烈的肉!
楚烈只是皺了皺眉,雙眼裡卻不是滋味,縱使內心如何風捲雲湧,他抱著安心的手也沒有離開過,他低頭看著安心驚恐的臉,忽而覺得這樣的她很是適合這一頭別樣的西瓜頭,這髮型奇醜,卻是給他成為有過的感覺!
忽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抱著安心的手抖了抖,總還是把安心輕輕放下,道:“你是我的妃子,要住也是那冷宮!”
安心嘿嘿地摔摔衣袖,知道自己不用住這裡,但楚烈的後宮裡的冷宮是四國出了名的比豬圈還不如,也不知道他的那些妃子是怎麼被逼瘋的,還瘋得如此前無古人!安心習慣了嘴上不吃虧,本是想著一句:“你的冷宮和這裡相比也是半斤八兩!”後來想想如今自己還在人家的地盤裡,便一個勁衝著楚烈傻笑,道:“那你帶我來參觀這隱秘地牢?嗯,這地牢不錯,就是潮零,臭零,不過這地下室嘛,總是去不了這潮一個字。臭嘛,洗洗……嘿嘿……洗洗……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楚烈的目光灼灼,帶著幾分瘮人!
“難道,我得不對嗎?這……這的確是臭零,腥……腥臭……”
“人們都,我是喜怒不定,變化不測的鬼煞,如今看來該給你了!”楚烈盯著安心,那瘮饒氣魄,讓安心脊背發涼!
“啊!”知道楚烈指的是什麼後,安心也不裝傻,道:“這市井裡長大的孩子,但凡要討點好的生活,終要學會端莊賢淑裡露著嫵媚,大方溫順稍顯出風騷,這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安心得很是謙虛!
楚烈的唇角微微勾起,狐狸眼微微揚起,看著牢獄裡的一處道:“這樣的日子是難,你看看他們,在選選你往後的日子!”
安心順著楚烈的視線望去,就那一剎那,藏在她袖子裡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卻不敢讓那尖尖的指甲刺入自己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