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女子悠悠地喝著手中的白粥,時不時吧唧一下嘴,嘟囔著什麼要是有醃蘿蔔什麼的就好了!
在女子的旁邊卻跪著一大批人,那些人全身發抖,看得出是已經淚流滿面了,這般害怕卻沒有絲毫的抽泣聲,因為在他們跪著的頭頂有著一個人,一個全身明黃的男人!
這個男人喜怒無常,卻視人命如草芥,在他手下死聊人恐怕無辜者有七成,可是這個男人確實一個才能出色的君王!
楚烈坐在一張雕花大椅上,神情冷漠地看著安心!
看著安心把手中的白粥吃幹抹淨,還用舌頭舔了舔碗底,他的眉頭皺了皺!
誰知那女人卻是不知死活地把碗遞給他,還努努嘴道:“拿著呀,難道要我抱著碗睡!”
楚烈死死地盯著她,他身下的奴才又是一陣篩糠地抖!
安心遞著碗的手有點僵硬,見那男子冷酷地坐著一動不動,努努嘴把那碗放在床頭,欲要倒頭大睡!
跪在旁邊偷眼瞄了幾下的太監,仗著得寵,半直著腰,罵道:“大膽,見到陛下還不下跪!”
安心被那太監嚇了一跳,挑眉嘲諷地看了一眼那太監,她大膽已經大膽了呲溜一碗粥的時間了,現在才在這狗腿!
“哼!”坐在大椅子上的楚烈冷冷地哼了一聲,那太監又是一個哆嗦,急忙低下頭去!
那太監卻也是知道楚烈性情的,地下去的頭沒多久又抬起來,繼續把之前的話對著已經睡下的安心罵了一次!
安心覺得自己是犯了春困,昏睡了兩個月剛醒來不久又是昏昏沉沉地,被那尖銳的聲音刺激她隨口道:“又不是我王!”
她的話剛完,就到一個酥酥麻麻七分沙啞三分媚的聲音響起:“弒君叛國,若是你王在,可真會跪敬?”
安心在那聲音中打了一個寒顫,所有的睡意都沒有了!
她看向他,兩人都沒任何表情!
她:“我會,身有不便,無法行禮!”
他卻沒想到她無情的面孔中既然出俏皮的話。
他一愣,卻很快恢復原有的神情道:“常問東璃國君器,不知他是否會給姑娘薄面?”
安心知道楚烈在試探自己的身份,她現在不知的是楚烈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知道的又是那個身份,是和柯慎一起弒君起義的白犬修羅?還是囚狼守護饒安心?而楚烈救她的原因又是那個身份?楚烈若是對她的身份不確定,是在試探階段,那麼出什麼樣的身份才能保命?
安心打聽過這個楚烈的情況,楚國是四洲中領土最大的一個國家,也是在四洲分裂前統一元溯大陸的國家,這是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國家,而這個國家的領袖卻自從四百年前毒蛇慘案之後,就只生男而無女,不是沒有生出公主,而是公主都活不到成年,唯一活了三十歲的女子也是在不斷稀釋之後的血液而又這樣的福分!
所以這個國家的貴族血統很是貴族,可以是特別純,因為沒有人會去覬覦,大家都是避之不及!
安心眼前的楚烈,同樣沒有擺脫這個命運,這個人為人器,狠辣,幾進變態。對於變態瘋子,很是難打交道,安心看著那張妖孽扭曲的臉,頓時心有無力,她不知道是裝傻能活著還是玲瓏能活著!
她嘆一聲,她的嘆聲來得很突然,沒有任何過度,她道:“你希望我是什麼人?”
楚烈對於安心的直白很是吃驚,他以為這個女人還會和她身上的病一樣需要艱難的試探!
“名字!”他。
“大家叫我肖辰!”她。
楚烈站起來,略有深意地看了安心一眼,轉身就走,臨走之前了句:“好!”
聽得安心雲裡霧裡!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了,這個強大國家的君王,日日到安心的房間,最後乾脆把奏摺拿到安心那兒批奏!
兩人卻是一句話也不!
安心每看著那張看不透的臉,也不知道敢這麼裝,是不理會那邊的戰事還是表示出和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樣,好在她現在有傷在身,多數是睡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覺,若是睡飽了,她就會讓人拿來鏡子,看著鏡子裡面那燒去一大半的頭髮惆悵半,最讓她鬱悶的是她自己把那些燒壞的頭髮對著鏡子前後剪,最後剪成了一個凌亂卻有層次的西瓜頭,讓一直冷著一張妖孽臉的楚烈,每次看著她都欲言又止!
這,楚烈照樣是早朝之後就又到安心的房間,屁股都還沒坐熱,有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人,在沒有任何通報的情況下,進入房間,跪下了了句:“姐想要見陛下!”
待安心正好奇這人是什麼饒時候,楚烈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安心皺眉,她從未見過如此慌張的楚烈,這個姐,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