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祥威點頭,露出疲憊之色,道:“傳令下去,按計劃行事。”
兵驚訝:“可是……”
“伯家,通匪賣國,囚禁陛下,斬!”他的語言一如既往的少!
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一般,狠狠地回答道:“是!”
安心他們走完了平坦大道,只要透過這個峽谷,在這上半便到通幽谷。伯家的英武將軍把伍祥威留在京中的禁衛軍,綁成了一條條,讓他們透過峽谷,果然如雷雨一般的石頭,和著大雪落了下來,哀嚎一片,砸死了所有的禁衛軍。
這是,四周想起了高昂的號角聲和衝殺聲。
兩軍主帥相對。
英武將軍:“伍將軍,在下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招,原來是這陳穀子爛調!”
伍祥威:“人不畏死,下無敵!”
果然,雙方都是人不畏死,下無敵,八千對兩萬,八千輸!
安心柯慎帶著兩千精兵親衛,站在山上看著這下面的戰況!
裴冬皺眉:“伍祥威明明知道我們在這裡……”
柯慎:“他的目的不在我們。”
裴冬更加不解:“不在意你們不能理解,可是如今我是伯家的人啊!”
柯慎皺眉搖頭,其實他也想不通,可是他知道:“那個人,青睞的人,定不會太差。”
國家亡了,皇帝盾了,伯家老爺子不再任性了,失卻的伯家將士不會再或者回來了,這些伯家的將士是東璃國養出來的,更是這片土地培育的!
伯楠的腦子只有對著家中的妻兒才沒有那麼迂腐,為官多年,他言少謹慎,並不是因為他怕事,而是在他看來,國有亂,只要君明,便可救,但是外敵來侵,他就不能饒恕!他的腦子裡就像是一個古老的家宅倫理,國事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家宅之間的事情,在家裡鬥得你死我活,卻不容得別人家的人來打,看熱鬧也不行!
這也是為什麼面對安心和柯慎的打鬧,伯楠沒有什麼否定的行為,他在意的是明君,卻不在意是哪朝哪國的明君!他讓伯子離出戰,是因為來的人是外族!
如今兒子和妾室被囚禁,他發兵相救卻被伍祥威破壞,剛好遇上安心和柯慎上來巴結討好,思及兩個人也是這一代中的佼佼者,將來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大有可能,又是元嗣的好友,於是便接受安心的幫助,想讓安心拍一萬兵馬出征,與伍祥威對戰,再帶兩千精兵繞過山坳,他在派兵接應,大兵在東璃邊境等候,他不願意把通幽谷的戰火引進東璃!
安心和柯慎帶著兩千人馬,踏雪而行!
“阿仇!都怪你,你自己不願意坐在馬背上,也不要嚇那匹馬啊,你知道我如今有多嬌貴對脆弱嗎?”
安心坐在矮崖的石頭上,看著柯慎有輕功不能用,空有一身強悍內力,卻用他那毒手握著麻繩一步一步往上爬!
“啊嗚嗚……”是,你嬌貴,要不是我你能爬得像是去趕著投胎的樣子嗎?
阿仇很是不屑!
大風呼嘯,兩千人都換了和大雪一樣顏色的衣服,披上雪白的斗篷,只有柯慎蒼白得連臉上那道疤痕也沒有顏色,他不需要刻意戴上雪白的斗篷,滿頭的銀絲和那飄絮的雪融在一起!
“陳將軍,你是夜襲高手,這次,我們聽你的!”裴冬對這個陳將軍很是熟悉,當年是這個人,把剛剛成為裴冬離開安心,踏上假扮裴冬的她照姑很好,那時她還,失去了家人,離開了唯一活下的玩伴,剛毅如她,玲瓏如她,可是偏偏就是這種剛毅玲瓏的人,她最擅長把脆弱放在心中,更何況她是因突逢大變,為了鼓勵安心方才做出的堅強,但這一份堅強一旦被觸碰,便想決堤洪水。在陳將軍護送她去璃都的路上悉心照顧,她在慢慢平靜心情!
陳將軍拱手道:“是!”
夜裡,大雪如期而至,巡邏計程車兵剛剛換下來,一群人趕緊圍著火堆!
“這氣真是越來越來了,東璃到底做了什麼缺點事兒,他們招報應,偏偏殃及我們大楚!”一個士兵舀起火堆上燒的旺旺的熱水,呼哧呼哧地喝上幾口,滿臉的幸福模樣!
“是啊!”另一個士兵搓搓手,接過大勺,也舀上一碗,再遞給下一個,:“中該死的東璃,害老子年都不能過!”
“你個操蛋的傢伙,別胡,我聽賴千戶,聖上就是看中了這東璃旱災和雪災,這是一舉打下的好機會!”
“那就太他媽的好了,妖女把我們大楚分成了四份,如今若是奪回東璃這塊地,還愁這不能一統四洲,在舉國進攻靈蛇島!你是不是墩子……墩子……”激動計程車兵碰了碰坐在他旁邊,拿著一個破碗,慢慢地嗞著水!
“嗯?”被喚作墩子的矮瘦士兵在反應過來,從喉嚨裡蹦出一聲模糊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