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見沐斂的臉上還是沒有便好,看來是要好好解釋,否則很難再讓他幫忙了!
“人老了就是愛計較!”安心打趣地,看了看沐斂發福的臉,繼續道:“您還在生氣呢?不就是一個錢盧林,您在彌嗇的地位比柯慎還要高出不知多少,我們都是拜您的福,但是同樣到您的福的還有明火壇,明火壇當年也是一大幫派,四洲分裂,蛇毒之亂後元氣大傷,又被封氏太祖帝追殺,四百年來什麼不厲害就是‘躲’最厲害!這不,你找了這些年,都找不到!”安心發現自己的話裡有得罪沐斂之嫌,於是趕緊拿起一杯茶,恭恭敬敬遞給沐斂,:“錢盧林畢竟也在刑部待過幾年,官府的手段狠辣見不得光,你也是知道的那裡像我們這種俠義人士!這次,還真是拜他過來才是把奸細揪出來,你看,陳晟藝這不就出來了麼!”安心又給沐斂斟上一杯茶。
沐斂嫌棄道:“茶太涼了!”
安心嘟囔:“還不是你家的茶”
“你什麼?”沐斂皺眉!
“輩應當給您弄熱的!”罷安心想要發力,把這般茶弄熱,卻被沐斂瞪了一眼,搶過來一口喝了,還把茶杯拽到手中,他來之前喝了一肚子的茶,他可不想再喝了!安心看著沐斂的動作,笑道:“若不是有錢盧林,這一路上我早就死了!”
果然,沐斂皺眉問道:“又怎麼了?”
“明火壇雖是與暗溝之鼠一般,隊伍不敢見光不敢擴大,當是明火壇中的人都是死忠,都是明火壇的後人,這一點眾所周知,可是這些,明火壇竟然公開地招兵買馬!我在狐芝山時遇到一夥人,雖然口中左一個壇主右一個壇主,但卻沒什麼忠心,他們一路追殺,卻不是用明火壇中的‘死忠’,而是用外人,不僅只是江湖亡命之徒,還有大楚皇家的人!”
“大楚皇家?”沐斂之前的佯怒和嬉樂盡收,:“如何得知是大楚皇室中人?”
“鑄星雷!阿……我的同伴都被鑄星雷傷了!”安心道這裡眼神黯淡下來,但還是不忘安慰這個真正關心自己的老人,她打起精神,:“好在,都……沒什麼事,只是我不知為何大楚要攪進來,按理他們應當坐收漁翁才對,為何要合著明火壇攪和,如果是想讓東璃更亂的話,也不當是這個時候啊!”安心低著頭細細在自己手中推敲,:“若是為了更亂,選擇扶持物件也不當是連乞丐都鄙夷的明火壇,若不是這樣,難不成大楚和封氏打了幾百年交道,還打出感情來,只許外來亂,不許內亂?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你可有得罪過大楚楚氏?”沐斂打斷安心的話!
安心和沐斂一樣都喜歡打斷他人話,好在臭味相投的人都不在乎。
“大多都在東璃吧,不過江湖人,難,只是我的打鬧礙了楚氏什麼事了,要是真有事也是柯慎,他可比我拽多了……”
“好了!”沐斂一臉嚴肅地打斷安心的話,:“你回來除了明火壇之事還有什麼事?”
回來。
安心心中重複念著沐斂話中的詞,長輩的回來,很暖!
這些日子無論別人什麼,怎般勸慰,她都依舊是自責無比,就連阿仇的怒罵威脅,她亦無動於衷,可是沐斂的‘回來’一詞,就像是來自世間最暖心的慰籍。
安心看著沐斂,就像是一個離家多年回到家的孩子,喜悅的同時又是無措。安心喉頭一哽,眼睛發酸,但她卻不願意讓關心自己的齲心,於是深息一口氣,又恢復調皮,:“當是回來看你啊!”
沐斂看著門,怔怔地看著門外,道:“回來好,回來好!”
安心發覺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沐斂忽然轉頭,抓住安心的手,問道:“可有人跟蹤你?”
安心如實回答:“有,不過阿仇引開了,一路上我也繞了不少路,只是我終究還是要到彌嗇的,這個他們是知道的!”
沐斂拍拍安心的手,道:“沒事,現在安排也不晚!你告訴我,你在起義前,還要做什麼?”
安心皺眉,不是她不想沐斂,而是沐斂問的問題實在是讓她無法作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