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我雖沒有山盟海誓,我也沒有八抬大轎,彩禮嗩吶。但這卻是最平凡的生活,我們在海邊建一個稻草房,養一院子的雞鴨,再生四五個孩子,我去撲魚你在家生活做飯,夏在院子納涼,我為你梳頭,看著我們的孩子在院子裡打蚊子,秋把他們趕去掃落葉,你我就挑出帶有糞便的,再送到灶臺生火做月餅,到了冬,我們什麼都不做,就捂著炕上,讓孩子們伺候我們,到了春我就修葺屋頂,再帶你去遊玩……”周恆雙手牢牢拷著安心的肩頭,除去之前的活躍,變回之前的!
安心看著他的眼睛,聽著他闡述的生活,從前的一切一幕幕重演。父親站在船頭,在向她和母親招手,是出海,是歸來!父親爬上屋頂,一把一把地把稻草塞進屋頂的稻草裡,是修葺,是防寒……淡淡的燭火下,父親拿著蒲扇給母親趕蚊子,灶臺前,父親挑回來的水和柴火,是一家人包括家禽活著的基本……
這是最平凡的生活!他!
他的話裡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誇張的幻想,只有平凡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安心微笑著:“傻瓜,進過冬的稻草再用來修葺房子,已經不合適了!”話畢,安心心頭一怔,多久了,到底多久了,沒有這種感覺,看到家的感覺!她不在言語只是默默地轉頭就走!
這一路上,他們相對無言。周恆對於機關算術造詣頗深,安心也不再一路向前狂奔,而是默默地跟在周恆後面!
周恆沒有去安慰他,也沒有在去挑逗她,在她情緒表露出的那一刻,她選擇轉頭就走,那明她不希望別人侵入她封閉已久的內心,他不會去觸碰,至少現在不會……
越到山頂,陣法就越難,兩人在一個陣法中被足足困了半個時辰,一大早吃了老嫗的白菜加饅頭,聞著還在燉著的雞,就這樣出來了。阿仇則被好心的老嫗拖著幫忙找賣家,為了避免老嫗的疑心,兩人只好答應,打著去看風景的由頭遛了出來!
就在安心和周恒大中午的,爬了半的山,闖了半的陣法,兩人都餓得前胸貼後背!
“周恆秋, 你不是碧松道長的徒弟麼,怎麼這麼一個的陣法都闖不過去!”兩人相互依靠著後背!
周恆乾笑兩聲:“時候倒是學得不錯,後來師傅又教別的就忘了!”周恆得實誠無比!
安心無語,只好嘀咕一聲:“江郎才盡!”便自己琢磨這陣法。
這裡的陣法,一開始倒是和佑我山的幾乎一樣,可是越到山頂陣法不僅多變,還有很多是活陣,不同的時間都在變,還不時出現幻術,好在兩人功力深厚,這些幻術根本就難不倒他們!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幽幽地走過來,嘴裡還叼著一根帶著樹葉和果實的樹枝!短腿歡快地邁著,身上白色的絨毛在飄蕩著,斑斕的樹影,輕柔的風,似乎都在顯示這阿仇大饒威武!
安心直起腰來,彷彿看到了可以破解這個見鬼陣法的希望曙光!因為阿仇大人一點都沒有被這山上的陣法阻礙!
可是,就在阿仇大人裡安心還要五十米的時候,它老人家憂贍短腿忽然就邁不開步子了,凹凸有致的腰忽然間就支援不了了,扭得花枝招展的屁股忽然就坐在地上了!
沒錯,阿仇大人要報仇。但是它沉默,因為做錯事的人就眼前,還有求於它,這個譜它老人家必須擺好!
阿安心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彼此誰都離不開誰,阿仇這點心思她還不知道!
安心眯眼,再眯眼,吃驚地拍手叫道:“阿仇,你頭上怎麼會有一個腳印,那個殺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孃絕對不放過他!”
阿仇高傲的頭顱再次一揚看著空,有點憂傷!安心比著手指,從阿仇的脖子牽強地連到周恆的身上,表情就像是這空中真的有一條線是真實的存在一般!
周恆會意,急忙道歉道:“阿仇,不是我有意的,你知道但是那顆毒針既要刺到娘子……”阿仇聽到娘子一句話全身一怔,但還是沒有把它高傲的頭顱底下,安心聽慣了,知道周恆是絕對不會再改變了對她的稱呼了,倒也沒有多彆扭!周恆看到安心的阿仇的表情,心中很是受用!
“我當時就這麼一飛,你當時但是這麼一躍,我當時就這麼一借力,你當時就這麼一受罪!著實是對不住啊!”
“恩嗚嗚……”
周恆:“阿仇大人你什麼?”
安心翻譯:“它,不是隻是當是一受罪!”
周恆吃驚:“我沒想到我的足勁如此大!”
“恩嗚嗚……”
安心自熱而然的擔任翻譯的活兒:“它老子的頭骨硬得很!”
周恆點頭,莫名其妙地:“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