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樓,璃都最大的藝妓館。所謂藝妓,除卻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有刀槍棍棒、床笫之巧,酒席之技,無一不精。可謂是人才濟濟,各有所攻,而安雅則是琵琶花槍為一流,就連長相氣質也是一流。在聞香樓每月都有不同的藝妓獻藝。從今開始到未來五的午時都是安雅的一個時辰的獻藝時間。
聞香樓的花魁有幾個,以外貌為最基本,再以個自擅長排列選出不同行的花魁。現在在聞香樓上坐著的無一不是力捧安雅的。
安雅拿著琵琶款款地走著臺上的凳子上坐著,一雙潔白修長的柔荑輕輕地撥動琴絃。琴聲漸漸傳入人耳,人們彷彿看到了千軍萬馬、蒼茫戰場、刀戟鏗鏘。一身黃金勁裝,一把鍍金琵琶,打破了人們對琵琶悠悠、傷春思情的認知!且去琵琶聲聲,驚歎佳人。除卻病態溫柔,閨閣懵懂,深閨怨婦,琵琶在手,猶似江山,在場聽客,無不閉目聆聽,心中只有一句話圍繞腦海“巾幗不讓鬚眉!”
一曲罷,臺下臺上都是一片安靜,似乎誰要是打破剛剛波瀾壯闊的意境,便是十惡不赦之人。
“好!”樓上的閣樓包間響起了稱讚之聲。
有一些人知道這個聲音來源於誰,心中翻了個白眼,便不做聲。有一些不知道的,斯文一點的人只是低聲罵了幾句,另外一些紈絝或者是想要得到安雅的注意,便擼起袖子大罵開來,只是那都沒幾句便停了下來,有一些事被同伴吃生的拽了下來,另外的一些便是被莫名其妙的人拖出去。
安雅起身施禮,朝著較好的方向還以一笑。把手中的黃金琵琶遞給安心,結果一條同樣是纏金絲的霸王鞭。
安雅款款的施禮:“雅兒本是賤民出身,能得到各位老爺賞識,誰是雅兒之幸,雅兒不敢有悖各位老爺的期望,不敢只拿一把琵琶一把纓槍來糊弄各位老爺。雅兒是一個俗氣貪心的人,雖然沒有什麼本事,可都想留住各位老爺,如今雅兒學會了一個新玩意兒,耍霸王鞭,耍的不好,各位老爺可得多多包涵!”
罷便開始耍鞭,懂得使用鞭的人都可以看出安雅雖是力度不夠,但擊、笞、勾、縛,擋、摔、點、截、掃、盤、板、戳、攔、撩撥無不是幹練準確。
安雅舞動時,上下翻飛,相擊作響,如銀蛇飛舞,使人眼光撩亂轉折圓活,剛柔合度;步伐輕捷奮迅,與手法緊密配合,使在座的每一位,都拍手叫絕。
就在安雅舞蹈最精彩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光從臺下閃過直闖到臺上。人們還來不及驚訝,就見那個闖上去的雪白狗,和安雅舞動在了一起。
臺下一個少年驚呼:“我的狗!” 他的身體還沒有站起來,就被另外一個少年同伴扯了下去。這兩個人真是那日從太學歸家的兩個少年,一個叫做錢清,另一個叫做王玉茗。
“錢清坐下,太子在此!”
“不行,那個狗是我妹妹的,今日她要我帶它去看大夫。你是知道的,錢府的大夫,從來不給我們看病,這個狗是我妹妹在錢府唯一的玩伴!我……我不能……”
“你坐下來!”王玉茗壓低聲音:“不就是一個狗嗎?雅姑娘細胳膊細腿的打不死,你也知道我們兩家的關係,不要惹是生非,是狗重要還是命重要!”
錢清被王玉茗掐著胳膊,疼得他齜牙咧嘴,心中對王玉茗咬牙切齒,對著他妹妹唯一的玩伴一邊和安雅玩鞭子一邊擠眉弄眼的狗擠眉弄眼!
那隻上下眼皮胡亂眨巴,舌頭左右,口水四周飛舞的狗接受了主饒暗示,發出一聲“啊嗚……”一臉生氣的咬住安雅的鞭子。
王玉茗低聲問錢清:“你的狗真的是得了病,我看是和狼一樣雄猛吧!”
錢清扯了扯嘴皮子:“它得狼的病!”
安雅見到一隻狗闖上臺,臉上有些不悅,但見過大風大濫她,立馬平靜下心情來,和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手中的霸王鞭同樣耍的噼啪作響!現如今這隻狗像是發狂,咬住她的鞭子,她一個不留神,手中的鞭子脫手而出。安雅手中一空,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此刻心情就好比是上考場的考生沒有筆墨一般,誰都沒想到第一次表演的鞭子舞既然會遇到這般,眾人還沒來得及惋惜,就見那隻白白胖胖的瘋狗朝著他們心中的雅姑娘衝去。
只見雅姑娘驕呼一聲,已經是嚇得臉兒蒼白,眼角的血紅淚痣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又是嫵媚又是憐人。
許是那白狗腳短身胖,前爪前趴,屁股後傾,討喜的臉要變得兇狠需要醞釀一段時間。給來救護的人留下了十分好的時間,後踢蹬,向前撲,就只是邁了幾步,幾個藍衣護衛已經持刀站在安雅身前,還有兩個護衛氣憤填膺的拿刀向那條不知死活的狗砍去。
只見那狗嗚嗚一身,跳下了臺子,竄到了觀眾席,躲到一個少年的腳下瑟瑟發抖。
這時一個錦衣男子從樓上走下了,走向被藍衣護衛圍著走也走不聊安雅。藍衣護衛自動讓出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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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姑娘,可有受傷!”錦衣男子一臉擔憂。
安雅眼角掛淚,欲墜還休,她微微搖頭,脈脈深情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朱唇輕啟:“多謝封公子相救,雅兒並無大礙,只是可惜這苦心經營的鞭子,封公子……可是對雅兒失望透了!”
這位錦衣男子正是封仁堯。封仁堯看著安雅寵溺一笑,世間那得這般至魅至純又英氣勃勃的女孩:“傻丫頭,什麼比得上你的安全!”
安雅吃吃一笑,好像是醉在封仁堯的傻丫頭那句話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