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雅回答道:“我倒是希望我有這一張利嘴,只是我覺的誠心最能打動人!”
安心:“誠心?我可看不到你的誠心在哪裡?”
楊子雅微笑,離開了一直背靠著的水缸,走向比她矮半個頭的安心,道:“我的事情你清清楚楚,我所利用你的不多,而你能利用我的可以千千萬萬!”
安心笑道:“看來我的新夥伴楊子雅,很是自負!”
楊子雅的瞬間微笑僵硬,眼中的憤怒和悲傷代替了狐狸般的狡黠:“楊子雅已經被她狠心的親孃殺死了,從今往後,沒有楊子雅只有安雅!”
忘記過去的好方法是忘記自己,忘記身份,樹立新的自己!安心和安花兒不約而同的回答:“好!”沒有同情憐憫,只有一個新組合組建的歡愉!
傍晚山寨的山坡上!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他過,他喜歡這裡,這裡看不到源頭看不到末尾,卻能看懂最純潔嘴歡愉的部分!他喜歡上了他,他當向迋陷害他,他看著他把一把劍插入他的胸口是,不是心痛而死窒息的痛!他,他害了柯家害了族人,所以不再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上姓!”
安心站在柯慎的背後,看著溪流邊墓碑上只寫著“柯悅優之墓”道:“你做得對,他會很喜歡!”
柯慎似乎沒有聽到安心的話,他任然是自言自語的:“是族人把他埋葬!都怪我,我要是不慪氣,他在地下就不會寂寞了!強龍的屍身已經被野狗叼去了,不知道黃泉路上,他是否能找到他!”
安心默不作聲,她不知怎麼安慰像柯慎這般狠與內疚交織起來自責的人!
柯慎再次道,卻不再是自言自語:“他死了也好,總比我死在他前頭要好!只願我有生之年可以手刃仇人!可我無勇無謀,不成大器,只願我有生之年可以借你之手,為家人償命!”
“好!”鏗鏘洪亮!既然合作這麼可以讓你英年早逝!
“明日你就走了!這個地方就讓我這一雙手征服吧!”
安心想要一手拍在柯慎的後背,可是她的身高實在是……於是她盤腿坐下道:“明日我送走花兒便會再回來!”柯慎回頭看著安心,一臉的詫異和歡喜!或許他真的不屬於這種讓人發臭的土匪窩子裡!
安心接著:“可惜我們之前的承諾了,原本好的借用,現在變成共用了……”
柯慎目光灼灼的笑著,蒼白的刀疤臉上泛起光輝,兩人坐在悅優的墳前開始探討著共同目標的計劃!
金烏西墜,廣寒初現。安氏所有人包括安雅,圍著一個八仙桌坐下!
安然抽抽噎噎地抹著眼淚。安擎坐在一盤拿著一把梳子不停的給阿仇順毛,阿仇全身的毛炸起,面板都已經泛紅,再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安擎一把梳子的逆方向順毛!
氣越來越冷了,尤其是下過雨後,樹上的葉子也開始變黃,南方的氣就算是深秋也少有落英繽紛的景色,但到雪季該下雪的地方還是會紛紛揚揚。
“璃都會下雪,比這裡的大,這些衣物已經置辦好了,路上莫要著了風寒!”安心遞給安花兒一個包袱!
安花兒接過包袱,看著手中的包袱良久,道:“還記得已經你孃親給我縫製衣衫,讓你個我送來,你讓我冷穿衣熱脫衣,莫要被冷死也莫要被悶死!我還啐了你一口,向你父親學舌,還害你被打了一頓!”
安心握住安花兒的手,道:“怎麼突然這些,你放心我很快就到璃都找你!”
安花兒輕輕搖頭道:“我只是記不起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物已是,人已非,即便是一個晝夜之間,也好似十年八載,這種感覺我知道!”安雅痴痴的著“明明就近在咫尺,卻似涯,大落之後剩下的就是一個皮囊裹著一個自己也看不懂得心!”
“爹爹過饒一生很短,該做的事要及時做,該守的人要時時守,莫到無時想有時,花兒姐,你就別走了,免得到時候想我們又看不到!”安擎若無其事的著只是幫阿仇順毛的手勁越來越大!“再了,那個一身葉子色趙三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在的時候她就幹那麼猖狂,要是我不在,她還不上了!”
安花兒搶過阿仇,心疼的撫摸阿仇的身體!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安擎他們老是欺負囚狼神獸。“對付他?實在不行就殺了!”安花兒瞪著安擎,把殺字咬得重重的!
安擎呵呵兩聲道:“錯戒,打錯體罰就好,殺,太血腥不適合你!不過我姐倒是可以,不凡讓她去!”
安心揪著安擎的耳朵:“你是皮又開始癢了?”安擎齜牙咧嘴的直呼求饒。惹得屋子裡面一片女孩子的歡笑聲傳出!
夜深露重,誰知道撥開重霧,出現在眼前的是什麼,此方情景,漫長復仇之路,誰敢放言日後是隻能追憶還是再現。屋子中歡笑的孩子雖是經過人生跌宕,卻也是相互之間第一次分離,無不是想要撥開悲憫的霧,卻又不敢!
“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不過剩下的路我會暗中陪著你走完!”安心遞給安花兒包袱,轉過身對一身綠錦緞的趙三娘道:“趙三娘我們的底細你多少都清楚吧!倒是你……不過我給你吃了幾顆藥,只要花兒一個不悅,你可就會窩囊的死於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