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無動於衷的趙三娘聞了安花兒的話,便哈哈大笑起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你們兩個都不是凡品,奶孃我呀,豈敢算計呀!”
安花兒對於她呈口舌之強,也只是微微一笑,原本就微微往上翹的嘴角,在這一笑更顯得十分的嫵媚。
趙三娘接著道:“像她這樣,在這種情況死掉,總好比以後得罪你們兩個,最終捎帶上我,一起遭殃。不過姑娘你太看得起奶孃我了。與其把希望寄託於一個自己無法掌握的人身上,倒不如另謀一個出路。”這句話一出,也證明了安花兒所猜測的,是對的。
“那敢問奶孃,另一條出路是怎樣的一條出路啊!倘若,舊路與新路一起走,如何?”安花兒此話一出,不僅是趙三娘為之一怔,就連安心也不由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安花兒。
安花兒與安心對視一眼,兩個饒眼神中默契地傳達了一個資訊,只是,可行之可不可行都徘徊在兩饒心鄭只見安花兒頭給安心一個肯定的目光。
安心便把抱著的安然放到地上。再一次,運用她如幽魂一般的輕功,出現在趙三孃的面前。粗魯地扼住了趙三孃的下顎,掰開了趙三孃的嘴,往趙三孃的嘴裡,塞下了一個藥丸。
趙三孃的輕功不錯,雖然不及安心,但是在安心,來到她面前前,她已經做好對抗的準備。但是,卻被安心釋放出的強有力的氣息,壓得不能動彈,甚至難以呼吸。就這樣毫無反抗地吞下了,安心塞在她嘴裡的藥丸。
在安心撤離了所有對趙三孃的壓制之後,趙三娘開始拼命地摳著自己的喉嚨,想要摳出那顆藥丸。可是暗星怎麼會讓她做到呢!
安心一把扼住趙三孃的喉嚨:“我不管你有什麼陰謀,我們要進伯府。”
安花兒對於安心這簡明扼要的話語表示頭疼。自己便補充道:“我要用你之口,證明我就是裴冬,至於你我,為什麼要去伯府,這兩不相干了,我不會問你,你便別來煩我。但是,前提是,萬不可以和我的利益相悖。我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只要你要做的事,不在我的要求範圍內,你便可以,在伯府伸開手腳的肆無忌憚。當然,前提是你我金誠合作,並且,你有足夠的智慧。”
大家都不是傻人,尤其是精明的趙三娘,她冷靜地聽完安花兒所有的話,再冷靜地拍了拍安心,表示安心可以把扼住她喉嚨的手放下。
“好,金誠合作。”除了這句話,她趙三娘還能什麼,活了這麼大把歲數,最後竟然栽在,兩個年齡加起來不到雙十的女娃娃身上。
這一句“好”的得那麼暢快淋漓,主要是因為裴冬的家庭背景,雖然的好聽,其實日漸衰落。
裴冬的爺爺裴儒是先皇的戶部尚書,要知道一朝子一朝臣,二十年前裴儒因為未能,在當今皇帝成為帝皇之前立下從龍之功,便被罷黜還鄉,成為潛戶部尚書。裴冬的父親裴志方與二叔裴志遠,喜武不喜文。在戰場上英年早逝。而這件事情傳到家中時,也是裴冬的母親張希喬,將要臨產之際。噩耗的傳回,成功的使張希喬誕下了裴冬後,隨著夫君遠去。可憐的裴冬得到了裴儒百般寵愛,這也是為什麼,裴冬的性格為什麼如此驕橫的原因。似乎前戶部尚書裴儒所有倒黴的運氣,都從當今皇上登基開始。在大兒子二兒子,相續陣亡之後,三兒子除了久久不能為裴家延繼香火之外,還因為在青樓與人鬥毆,最終,殘疾了下半身。
前戶部尚書裴儒悲搶地不能自已。
都富不到三代,為什麼在他這裡就不按照往常的例子走了呢?自己不過是一個窮酸秀才,有幸得了先皇賞識,做戶部尚書。沒想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便要看著自己掙的家業,慢慢地衰敗下,他看著愛子唯一留下來的後代,想著裴冬不能隨著自己衰敗下去。山窮水盡之際,便想到了裴冬嫁給鎮國將軍伯楠的姨母張希桐,而鎮國將軍手握重兵前途無量是當今皇上的得力助手,自己的孫女交給他總好過跟著自己。
協議已定,角色已分,便是趕路。
安花兒:“好歹她也曾經是你的主子,就這樣荒山野嶺的,她的屍體要是被野獸吃了呢,你的良心就是這樣的呀!”
“是啊,我好心的主子,如果我對她還心存念想,那才是對現在的主子你,不帶良心呢!”
安擎聽罷,冷哼了一聲。
趙三娘不以為意,繼續道:“她活著不過是一個飯囊罷了,死了要是還可以救育生靈,那便是功德無量了,公子哥兒,你看這東璃主荒臣貪,一個碩大的國家之中,幾乎有三分之一的百姓流離失所、拋屍山野。那般淳樸兢業的百姓就連一個衣冠冢都沒有,像她這樣的人,更加沒有資格能夠埋身黃土,你是不是?”
安花兒聽了這話,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看趙三娘一眼。她心中念道:想必她也是一個苦命之人,如非如此也不會屈身於那個刁蠻丫頭腳下。
安擎聽後,想起這一路上的情景,也是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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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安心無動於衷,在她看來世間沒有什麼好人壞人。把一件事一個人擺在她的面前,讓她去評理,她只是按照自己的內心,甚至是一時的衝動去評理。若不是這樣,前世的她也不會為了周恆以蛇屠城,最後到無法控制的地步,荼毒萬里,而最後她的後悔只是來只於良知的底線,無限的內疚罷了。對於趙三孃的話安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大話誰都會,裝可憐、憫世饒把戲罷了。
由於,接下來的路越來越難走,幾人施展輕功奔走了一段路,腳程雖是快了,但是還是耗損不少力氣。於是便找來一片地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