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拉著甜甜糯糯的腔調道:“姐姐神通廣大,佛法無邊……”罷親了親安心的臉蛋,偎依在安心的肩窩上咯咯地笑了起來。
安擎聽到安然什麼佛法無邊,嘴中的糕點還沒吞下,便含含糊糊地道:“姐姐……姐姐你再和我一下楊過在西與女媧伏羲七仙女煮酒論英雄的故事吧!安擎最愛聽了。”
安心背地裡這麼一提點,便想起了因為自己記憶模糊,而又生搬硬套的幾個牛頭勉強能搭上馬嘴的故事,想起以前的真無知和幸福安寧,再看看現在一路上沒有什麼大波大瀾,那也是因為大悲大愴前都發生了,後面的一些事何以道哉。
這麼一想,對於前途心裡盡是不出的悲與憂。安心不想拂淋弟的興趣,但是自己又實在不出來,畢竟如今的心性不再是孩子:“那得看你給我多少糕點了。”罷便作勢上前搶奪糕點。
安花兒看到安心難得,又恢復童心,便也故作手忙腳亂的上前搶,還時不時的瞄了安心幾下,似乎對安心展露的笑顏甚是滿意。
安心豈會不知安花兒的心思,她也不是矯情做作的人。在她心裡安花兒一直家人,是她最要保護的人,自己不敢出被屠村的真相,那千縷萬縷都有著與自己抹不開的聯絡,不正是不想失去一個親人嗎?沒有勇氣去面對親人對自己的責罵惱怒?
看著安花兒,這個才是真真正正的十歲女孩兒,便處處為自己著想,安心心中暖意洋洋。
最終山洞裡,四個孩,搶著點心,搶得不亦樂乎。只見烏雲如一陣一陣的壓來,漸漸的黑了。許是遠處已經下起雨了,官道附近地面上的人,還感覺不到雨打在身上,卻可以聞到了從遠處飄來的土腥味。
“姐,我們恐怕,一時間難以找到避雨的地方了。瞧瞧,這呀,越來越黑了……哎喲喂,這風呀,這沙子呀,都刮到我眼睛裡面了呀。”一位中年婦女身著綠錦緞,頭扎綠方金。她掀開馬車上的門簾,望了望一臉埋怨地看著這烏壓壓的烏雲,卻被一陣風帶過來的沙子撲在臉上。
“我不管……我不管……都怪你,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個時候走。你看看,你看看,這……這……破馬車能防雨嗎?”一個身穿桃紅,方臉略胖的,女孩,邊著邊敲著,馬車上的頂。
“哎喲,我的祖宗呀,你可別敲了呀,著可是最好的了呀再敲壞了……您這一路上耽擱的呀……今個兒不走,可要耽誤了時辰呀……”中年婦女一臉痛惜的撫摸了幾下被女孩用拳頭捶到的地方。
女孩一臉嫌惡的看著婦女的動作,真不知道外公為什麼會讓自己帶著這麼一個廢物去伯府,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時辰什麼時辰,要是我淋雨,害了病……這時辰,能比我金貴嗎?”女孩子罷,狹長細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婦人,手裡還拿著個水壺是就要砸過去。
婦人雙手舉著半空,絲毫不在意女孩手中的水壺會砸到自己身體的那個部位,而是眼睜睜的盯著女孩高舉在手的水壺,只要女孩手中水壺一丟,她就會撲將上去,接住水壺。
女孩看到婦女這副神情,覺得好笑,心中的怒氣漸消,手中的水壺向上一拋,便輕輕巧巧的落在婦女的手鄭
婦女寶貝似得的,把水壺揣在懷裡,細細撫摸,全然不在意水壺中的水流在自己的身上。頭也不抬回答道:“是是是,老奴的嘴呀,傻的呀笨的呀……”
還未等完,外面的車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婦人在女孩那兒討了不快,就像是大魚魚和蝦米的關係一般,女孩欺壓婦人,婦人便經常會欺負其他丫頭、廝。
這時候外面的嘈雜,正合了她的胃口,她也顧不得去對女孩告一聲罪,便一把掀開馬車門簾,正準備朝外面大罵……
“你,你們是……什麼人呀?”婦人已有四十多歲,正是到女人中年發福的時候,婦人看到一把又一把光閃閃的大刀架在與自己一行的人脖子上。
她害怕地叫了起來,她原本就是短下巴,這一害怕下巴與脖子的肉,基本上連到一塊,脖子一縮,下顎一低,那肉顯得更加的肥大,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綠毛鵪鶉。
她不喊不叫還好,這一喊喊來了一把生了鏽的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一個粗獷的聲音,哈哈大笑,道:“什麼人?你看看我們這架勢還能是什麼人?我們是……護你們上西的人,兄弟們,你們對不對……哈哈哈哈……”
“你……那……那你們可……可知道我們是……是什麼人,我們姐……我們姐可在車裡面呢呀!我們姐……我們姐可是是東璃鎮……鎮國將軍的的外甥女,裴……裴家大姐。她……若是發生了什麼事,鎮國將軍可不饒你們呀!”奶孃的話裡有推卸也有威脅,只可惜她的聲音越來越,最後像個蚊子在哼哼。
“當然,鎮國將軍若是知道簾然不會饒了我們,可是……要是他不知道呢!”大漢,咧著一口黑牙,呵呵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