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修葺較好的茅草房中傳來了一陣嬰兒哭泣的聲音。
一個男子翻過身來,拍拍睡在他旁邊女子的後背道:“娘子,心兒又哭了,許是餓了。”
只聽到一個女子嗯了一聲,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起床聲,窗外的月光皎皎照射到屋內,屋內相對的亮堂,女子不用點燈,便輕車熟路地走到一個搖籃上,抱起還在哭泣的嬰兒,拍著嬰兒的後背低低的著些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個夢?這是哪裡?這是哪裡?” 迴盪在空中的話語,是那麼的飄渺無助和急牽可是沒有人聽得到這個聲音,沒有人。熟睡的男子聽不到,正在哄著孩子的母親也聽不到。
或許,是聽到了,只是沒有人理會,因為這一句話已經轉化成了嬰兒的哇哇啼哭之聲。
“心兒乖心兒乖,心兒不哭了,是不是餓了呀!” 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母親在月光的照射下輕輕的颳著懷中嬰兒的鼻頭道。
迴盪在空氣中的聲音從迷茫變得慌張起來。
只是,她的慌張,卻變成了一聲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她無法相信這是夢,那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的清晰,怎麼可能是夢。如果是夢的話不會是那麼的清晰。家人一夜之間慘遭滅門、在雨下奔波逃走、母親被人發瘋、妹妹的嬉戲哭鬧、所有受到的訓練,在執行任務中的激烈、和段蘇一起的溫馨、槍殺蘇明時她內心的痛苦、忽然間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白立、草原、狼還有很多很多熟悉而陌生的屍體、還有魏連福,烈火娘子,像陽光一樣的焦藺,還迎…還有一個面龐,一個冰冷的面龐,一個只要努力去想就會心痛的面龐。
沒有人看得到她,聽得到她的聲音,即便怎麼吼叫,也是變成一聲聲的哭泣。
“對了,我不叫心兒……我不叫心兒,我叫林俐,林俐。” 急切的聲音帶著哭腔。
忽然房間亮起了昏黃的燈光,一個男聲喚道:“娘子,心兒今晚怎麼了?平時她晚上都不哭的呀!”
“我,我也不知道,她就這麼幹嚎了半,現在才滴出了一滴淚。” 這丫頭平時都不愛哭的呀!
“哎”男子輕嘆了一聲,寵溺地摸著妻子的秀髮道:“傻娘子,即便心兒從前沒有這個時辰喝奶的習慣,但是現在身子骨日漸長大,食有所增亦是尋常事呀!”
年輕的妻子期期艾艾的應了一聲,便把還在襁褓中做著無力掙扎的嬰兒,放到搖籃上,羞羞答答的把自己的睡袍綁著的繩子解開,露出了火紅的鴛鴦肚兜,肚兜的手工十分的秀美料子也是極好的,那是她繡了四年的嫁衣中的一部分。
睡袍已經脫到了一旁,只剩下了火紅的肚兜掛在潔白的胴體上,女子想要環手到背後解開肚兜上的繩子。便看到立在一旁的丈夫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於是女子滿臉羞紅的嬌嗔道:“相公,把臉別過去。”
被喚作相公的年輕男子,覺得自己嬌妻的窘態十分的討喜,非但沒有把臉別過去,而是輕輕地走過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為憨態可饒嬌妻解開背後肚兜的繩索,只見嬌妻原本緋紅的臉頰上現在已經是粉紅如桃花,肚兜背後的繩索一解開那一塊不大的布便自然的垂落,綻放得夷膠乳,因是初為人母,挺脹得別有一番風味暴露在空氣鄭
窗邊一陣清風襲來,是燭火搖曳,那毫無禁錮的雙乳也在顫巍巍中搖曳。
年輕的夫婦氣息已經開始混亂,只是忽然而來的嬰兒哭嚎,猶如銀瓶乍破一般拉回了兩人已經混亂的思緒。
女子低頭羞答答的道:“相公要是睡不著便去讀!心兒由妾身照顧便可。”
男子看了一看還在哭嚎著女兒,嘆了一聲便走到四方桌前,舉起水壺倒了一碗水,咕嚕咕嚕的喝下了肚子,便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女子看到丈夫的舉動,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她的嘴角溢位了甜蜜的笑容。
襁褓中的嬰兒雙目看著房梁,從嬰兒的嘴裡不斷地發出哇哇的哭聲,其實她沒有哭,她只是在話,在質問。而那一聲猶如銀瓶乍破的哭聲,結束了原本不久將會到來的旖旎風光,也僅有是那一聲,那一聲才是哭聲是哀嚎是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