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半天,那鷹頭斷崖才出現在他們面前,整個山崖像是一個巨大的鷹喙啄向長江,曲曲彎繞的長江水在山崖下奔流,整個山頭都設有竹樓林寨。
上了山頭,那守門的漢子都向彭戰低頭行禮,“盟主!”
若相依小聲和姍姍說,“他們說盟主,不是幫主,可見如今彭戰可是江湖上的龍頭老大啊!”
平第奏假咳嗽一聲,微微搖頭警告他們不要議論彭戰。姍姍和若相依閉了嘴巴,默默的隨著隊伍行進。
山路彎彎繞繞的,每過不到一里就有一個竹樓把守關卡,這裡宛如要塞一般,不過相較於雪上的縹緲峰,他們這裡的佈設可就簡陋多了,竹子做的小樓,竹子搭的宅門,連衣服都是布麻織物。
不過這也正是南方人應對老天爺的辦法!若相依微微笑了笑,他瞅著兩側林立迎接的漢子,他們大多都著上身,面板黝黑髮光,個個都是水中的好手!南方多水多雨,這樣的環境才能孕育出這樣的漢子。
沒走多遠,那斷崖山頭的主寨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彭戰到了寨門前,把門的一看是彭戰,立即喊道,“開門!幫主回來了!”
隨後那大大的宅門被搖了開,一隊人馬開了進去。進了寨子,彭戰來到若相依的馬車邊,“我已經備下薄酒,請公子共飲,商議大事。”
若相依點點頭,他這時候可沒什麼拒絕的權利,順著這彭戰的意思,還能略略得到些許尊重。
他們兩個下了車,幾個漢子把他們的馬車給牽走了。兩個人隨著彭戰來到一個寨子的頂樓,這裡能夠俯看鷹頭崖的全景,是個觀光的好地方。兩個人入了坐,彭戰一揮手,幾個人就端上了預備好的熱騰騰的飯餐。一盤盤的好菜端了上來,若相依看這菜色,這盤盤菜都是他的最愛,他提起酒壺一聞,“十年年陳釀的女兒紅!”
彭戰哈哈大笑,“若公子果然是酒道中人。請!”
若相依心想,反正都落到他手上了,他想怎麼樣都隨他好了!就算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他放心大膽的開吃起來,和彭戰碰起了酒杯。
兩個人不久就上了酒興,彭戰說,“公子有過人的智慧,何不助我一臂之力,共成一番大事!”
若相依說著酒話,“什麼忙啊,我如果能幫的,也不是不行。”
彭戰說到了正題,“如今皇室傾危,丞相獨攬大權縱容地方割據,如今天下百姓正可謂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樣的時代,正是英雄好漢成就一番大事的時候啊!”
若相依本笑著聽他講自己的志向,但他越聽笑容越僵硬,聽完他的一番話,若相依的酒杯都掉了下來,“你……你想造反!?”
“造反?!”彭戰哼哼冷笑,“公子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什麼造反?那叫做起義!如今皇室才是威脅天下安定!我們只是順應天意!懲奸除惡!”
若相依站了起來,怒聲出自己的底線,“不幫!此等助紂為虐的勾當,我死也不會幹的!”
彭戰哼哼冷笑,“不幫?!”
他猛然露出殺意,一把將姍姍腰間佩劍拔了出來,他拉過姍姍將她的右手拉了出來,噌的一聲將燭龍劍舉了起來,燭龍劍的鋒芒落向姍姍的肩膀!
“我幫!”
砰的一聲!那燭龍劍砸了下去!劍鋒正巧從姍姍的胳膊邊劃過,砸在了桌子上。
若相依嚇得癱坐了下來,嘴巴顫抖的說不出話。姍姍嚇得兀自的哭了出來,彭戰鬆開她的胳膊,姍姍撲向若相依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若相依才意識到這個一直在保護自己的女孩子,那個一直在給自己扛行李,照顧自己起居的女孩子,原來比自己還要嬌小……
京都的有一位名叫柴邵的捕頭,辦案無數,人送外號神捕頭!這天他收到若夫人的邀請,去若府做客。若夫人在他早年辦案的時候曾經有恩於他,他一直都記在心中。此番若夫人邀請到到府上做客,他自然應邀前來。
早上一大早,他就穿上一身乾淨的漂亮衣服,前去若府赴約。若夫人在自己的院子擺了桌酒席招待他。
柴邵說道,“如此豐盛的一桌酒菜,想必若夫人有事想讓在下效勞吧?”
若夫人笑了笑說,“是……柴捕頭眼力過人,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柴捕頭說,“若夫人有事,我理當幫忙,但這般的宴請,實在讓柴某受寵若驚啊!”
“柴捕頭言笑了。其實是這樣的,我家相依在科舉之後去外面各州遊玩,前一個月的時候他讓人稍信回來說,他人在荊州,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他就再也沒有什麼訊息讓人帶回來。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想請柴捕頭……”
“公子足智多謀,不會那麼輕易給人劫持了去,而且就算是劫持,恐怕可是為了錢財,那府上可收到什麼綁票信一類的恐嚇嗎?”
若夫人皺著眉頭搖頭,“沒有。正是如此,我才擔心啊。他性子鬧騰,喜歡到處惹事,說不準就惹著什麼人,讓人給扣了住了呢!他以前從沒有這麼長時間不聯絡的,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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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夫人是個盲人,但如此這般愛惜若相依,柴捕頭決定走一遭,他說道,“既然若夫人如此擔憂公子安慰,那我就去一趟荊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