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和姍姍跟隨牧歌一路向南而走,進入了天山山脈之中走了三天,來到了一處無名山谷之中。
姍姍一看周圍的樹木和景色,覺得好像來過。姍姍和若相依乘一馬,牧歌騎一馬,姍姍說,“公子,這山谷好熟悉呢!”
牧歌身中劇毒,但有天山秘藥秋尾丹壓制毒性,她還是能正常行走的。她問姍姍說,“怎麼?你們來過嗎?”
姍姍回憶著說,“這不是是那次涼州時候,公子來這裡治療感冒的那次嗎?我記得那個老前輩叫……”
“劉亞宰。”若相依接上一句。
牧歌笑著說,“原來你們到過這裡,真是巧了呢。”
三個人說話間,劉亞宰所隱居的茅屋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繞山路下山,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竹林裡的院子門前。
姍姍衝著屋子喊到,“劉前輩,我們又來找你了!”
“最近怎麼這麼多人,我這地方什麼時候變得人人皆知了?”說話間,劉前輩被一個小童摻著,走出屋門,牧歌把馬栓在院子裡,劉亞宰一看到牧歌,愣了神,“你是……”
牧歌鞠躬,高興的說道,“我是牧歌啊,劉師傅。”
劉前輩臉上慢慢展開微笑,不住的點頭,“好,好!活著就好,快,進屋吧!”
牧歌進了屋,若相依和姍姍也把馬栓在院裡,劉前輩一看二人,覺得很熟悉。“你們兩個,原來和牧歌相識呢!?”
兩個人憨笑,也跟著前輩進了屋,牧歌身上中毒不輕,前輩診脈放血,甚至親自嘗試毒素,確定是何方的毒藥,他一番針灸,將滿是黑紫的銀針拿到了裡屋,小童給牧歌端來藥水,要她先行擦拭。
劉亞宰對若相依說,“那位公子,你可否迴避?老夫這裡行醫,你多有不便。”
“哦!”若相依起身走到院外,姍姍也跟著出去,兩個人在院子裡閒聊。小童把門關了上。
老人帶著銀針和一給罐子,一小堆藥草出了裡屋。“來,躺下,把衣服先脫了。”
牧歌點頭,她退下全身衣物,躺在竹床之上。劉前輩攆動銀針,將她上的毒取量少許,然後探入罐子中,罐子中養著許多毒蟲,蜈蚣蜘蛛,樣子雖小但含於劇毒。
小童進來把牧歌擦拭的毒水倒掉,看到牧歌渾身著,滿臉通紅。
“劉師傅,你這裡什麼時候又來了小童?”牧歌目光溫柔的望著小童,小童看到她正在注視自己,鞠躬行禮。
劉亞宰說,“哦,他叫殷阿牟。是昭南王一個月前送過來的,他很抱歉你當年的事,非要讓這個孩子留下來照顧我生活,我拗不過他,就收他在家裡,傳些醫道,讓他幫些忙。”
小童避開牧歌身子不看,迅速的跑開退出去了。
老人一看罐子中沒有一個毒蟲去舔舐毒針,覺得毒素是藥草泡製。他叫小童取來清水,把毒草碾碎,逐個加入清水,逐個去試銀針,最後試出和此毒藥相近毒草,而後又進了裡屋。
“阿牟啊,你把那臺子上的藥草去煮了,記著,要煮爛了。”小童麻利的把藥草收起來,他的眼睛不住的要往牧歌身上去瞟,但又不好意思的挪開,眼神不斷的閃躲,滿臉通紅。
看到這個小孩兒,牧歌彷彿在看當年的自己,自己就是這麼被硬拉著,給劉師傅當下手……她笑了笑,“你小心些,這草可是有毒的。”
他點點頭,向牧歌鞠躬感謝,而後小跑去了偏房煮藥。
劉師傅用銀針將牧歌體膚之中的毒素祛除,而後又以相近毒藥輔助毒性,再以其他藥物來和這相近毒物相沖,最後用藥水多日浸泡祛除殘毒便可。
劉亞宰問牧歌說,“這是雲南那邊兒的毒物,你怎麼會惹到他們呢?”
“我連那裡都沒去過,怎麼會惹到他們呢?”牧歌把自己中毒的經過和劉亞宰說了一遍,劉前輩撫著鬍子分析一番,說道,“那黑衣人多半是大內衛。但內衛如今不是沒有了頭目,聽說江湖上已經沒他們蹤跡很長時間了,怎麼突然又開始出沒了?”
“內衛?”牧歌奇怪了,內衛怎麼會插上一手?!
小童阿牟這時候進了來,“師傅,藥湯煮好了。”
劉亞宰點點頭,擺擺手讓他下了去,他拿起藥湯,用絲布蘸著敷在牧歌臉頰上,給她上了層面膜,而後正面全身被敷上一層。完工之後,他慢慢站了起來。說道,“你在這歇著,我去看看院子裡那兩個。”
牧歌微微點頭。劉前輩出了門。若相依和姍姍看他出來,立即湊身過來詢問牧歌的情況。
劉亞宰笑著說,“放心吧,她死不了。不過得呆些時日就是了。”
若相依和姍姍這才都鬆了口氣。
劉亞宰笑了笑,“你們兩個,和昭南郡主是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