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這裡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都快去幹活!”
“知府大人!周臨縣陷落,涼州城已經在北燕人的面前了!”一個縣令撲通跪下來,哭訴著說。
涼州知府薛琦,是個經歷過風浪的老官了。厲聲說,“朝廷軍隊就算馬不停蹄的趕,最快也要數天啊!”
縣令們紛紛跪求說,“大人!還是快快離開涼州吧!”
“離開?!我能去哪?!”薛琦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薛琦三十歲來涼州城,今年六十四,我在這地方過了三十多年,說句不好聽的連涼州大門外幾棵胡楊樹都不知道!出了這涼州城,我能往哪去?!”
縣令們眼淚奪眶而出,哭不成樣。
“在場的都是為人父母官的縣令,官不大但都清楚百姓之苦,難道你們不知道北燕人戰火燒過的村子模樣嗎?!涼州城不能丟!就算死,我也得死在涼州城的城樓上!”他說著說著就咳嗽起來,年邁的身體心情激動加上連日操勞,以前的病又慢慢顯出來。
“知府大人!”縣令們都摸摸鼻子站起來。
“涼州城後面就是南夏土地!是中原!是京城!是皇帝陛下的皇宮!這裡不能丟!不能丟!”說著說著,知府精神恍惚的晃悠起來,縣令們趕緊攙過來,推送下堂。這間掛著“鐵面無私”的牌匾大堂繼續忙起來,大家一刻不能歇息。一份八百里快報再次從涼州發出,催促大軍火速趕往!涼州城不能丟!
三軍行進之慢,腳程最快到達涼州也要半個月!趕著行軍的龐承看著一封封來自前線的最新戰報氣得直咬牙。
他是雙龍會的飛鷹堂堂主,年紀在三十五左右,龐承身披鐵甲,騎著戰馬帶領冗長的大隊一步步向前走。他望著行軍的隊伍,這何年何月才能到涼州?!
他懊惱的嘀咕,“這樣到涼州,涼州早就成了北燕人得手了!”
“堂主……”他身邊的護衛是他飛鷹堂的堂眾,名字叫做馮仕五,他面板黝黑身形健碩,一看就是個力氣大的能人干將。
龐承問道,“那個叫蘇延括的傢伙怎麼個情況了?”
馮仕五說,“他現在才走徐州,到涼州恐怕更晚。”
龐承一聽,不禁鬧氣的說,“呸,本指望他快馬加鞭能支援下涼州城!”
馮仕五說,“發生了什麼事?”
“北燕人已經陷落了涼州城附近的縣城,如今涼州城已經在他們嘴邊了。”他把剛剛遞過來的八百里加急遞給馮仕五,“知府薛琦累得昏了過去,手下縣令聯名八百里加急,這洋洋灑灑的千文告急誰看了不急?我真佩服這些曾經科舉中舉人的縣令們,抒情文寫的真是不錯。”
聽到他這麼一聲調侃,黝黑的漢子不由發笑,“這麼緊張的時刻堂主還能開得玩笑。”
“涼州成不能丟!”他斬釘截鐵的說。“說什麼也不能讓給北燕人那群混蛋!”
馮仕五說,“堂主可有辦法!”
“仕五,從我們這快馬趕往涼州需要多長時間?!”
“馬不停蹄的話……”他開始嘴巴噠噠噠的嘟嚕著,計算著距離和速度,“不出岔子只需要兩天,其中得換馬兩次,途徑邵陽驛站,昭和驛站,兩處驛站;翻山四座,堂主若不睡覺日夜兼程可最少可縮短四個時辰,也就是兩天後的清晨時分會到涼州城下!”
“好!他奶奶的不就是累死兩匹馬嗎?!”他吐口口水摩拳擦掌。“仕五聽令!”
馮仕五拱手說,“屬下在!”
龐承說,“立即通告涼州的驍虎堂!讓季子博那混小子把弟兄們集結起來!彭幫主養的大老虎時候出去咬咬人了!”
“季子博堂主現在人在幽州……”
“他跑那幹什麼?!難道他在那養的有女人嗎?!”龐承一聽關鍵時候季子博竟然不在崗位,氣得都想把他本來掕過來抽兩個耳光。
馮仕五低聲說,“他好像確實在處理女人的事……”
“算了!那驍虎堂誰現在在管事,你告訴他得了。”
“總管燕浪恩。”
“哎呀,真麻煩!這種謀劃得事真不是我們這種掄大刀長槍的人乾的。你告訴彭幫主,讓他想想辦法吧!”
“我先去涼州!這千文的抒情文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寫出來的!涼州城不能丟!”
他說罷揚起長鞭,飛奔而去。三軍拖著沉重的龐大隊伍在緩慢移動,一匹黑色快馬飛速趕往涼州。
涼州城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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