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墩家裡的客房之中,花竹和若相依坐在桌子兩側,姍姍和其他縹緲峰弟子站邊左右。
“不知道花姑娘找我,是什麼事?”若相依和花竹並不是什麼熟人,這次花竹主動找上門,若相依也感到有些奇怪,心想也許是她有什麼事要請自己幫忙。
“有三件事。”花竹的臉色凝重,看來將要說的事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事。
花竹說,“牧歌和小七來幽州的事,想必若公子知道吧?”
“有所耳聞。”若相依想起牧歌臨走前的話,所以他的話裡面儘量避開牧歌的行蹤。
“六妹和七妹下山之後就音訊全無。掌門人原以為只是暫時斷了聯絡,誰知道沒多久便傳來訊息,說牧歌身負重傷,小七不知下落!”
“小七?!小七不是迴天山了嗎?”姍姍聽到小七的事情,立馬脫口而出。若相依瞪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亂說話,姍姍低頭閉了嘴。
“姍姍姑娘你說什麼?小七回天山了?你是怎麼知道的?”花竹身邊的老五裴尹一直抱著佩劍繃著張嚴肅的臉,她一聽到姍姍說小七的事情,立即追問上來。
“是這樣,我們前段時間和牧歌碰到過,出了點事情。”若相依說。
“那麼牧歌現在人在哪裡?公子可知?”花竹問說。
若相依搖搖頭。“事情之後她便不知去向,我也並不清楚。”
“若公子如果知道什麼線索還請告訴我們不要隱瞞,牧歌現在身上有傷,可能隨時會有危險。你的線索可能會救她一命也說不定。” 裴尹如此說道,她很敏銳的察覺到若相依有所隱瞞。
“在下真是不知。”若相依苦個臉,攤攤手錶示自己無能為力。
裴尹還是要質問的樣子,但花竹打住了她。“五妹,不可在若公子面前無理。”
裴尹不高興的甩過頭,閉了嘴。花竹敬重若相依是因為他父母的名氣,若相依自己心裡也清楚。
“姍姍姑娘剛剛說到小七?請問小七先前和你們在一起嗎?”花竹轉頭問姍姍說。
“是的。”姍姍說。
花竹又問,“她迴天山的事是誰說的?”
“牧歌交代她的,我們也看到小七回天山去了。她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姍姍擔心的問,花竹這麼打聽小七的訊息,一定是出事了。
“事情是這樣的……”花竹低沉了語氣,她喃喃的說,“前些天江湖上傳出流言,說小七和幽州龐家的龐公子有染,兩人兩情相悅私奔出走。”
“不,不會吧?”姍姍說什麼也不信,龐家的龐三金和小七?這哪跟哪啊?
花竹皺著眉頭說,“我也不相信他們兩個會這麼做。婆婆聽到這件事之後,立即命我等前來闢謠。這事在江湖上影響可很不好。”
“那你們可有什麼訊息?你們來幽州,不是直奔就來找我的吧?”若相依問道。
“我們已經在幽州打探了許久,這龐家的少爺龐三金已經失蹤一段時間了。而且失蹤之前確實和小七待在一起,只是……”老五說著說著就啞住了。
“他們呆的地方,是春樓。”花竹補充上說。
“這……”若相依口吃了。
“我們問過龐三金手下的管事,他是這麼說的。龐三金和小七兩個人人不知所蹤,也就無法得知事情真相,我們來幽州調查卻應證了流言屬實……”花竹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我要做什麼?”若相依直撲主題。姍姍聽他這麼一說大為驚喜,要是以前的話,若相依說什麼也要刁難一番才肯接手,這一次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連花竹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若公子答應了?”
“自然是有條件。”若相依擺起了架子說,“條件嘛……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你先說吧,要我做什麼?”
“調查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就這麼簡單?”
花竹點點頭。京城白狐的名字她有耳聞,若尚書家的公子在幽州遊玩,她聽到這訊息後便把希望寄託在若相依身上,希望他能查出些點眉目。
“沒問題。不過,你們得幫我做些事,我一個人可什麼都不做了。”
“這個自然。”老五裴尹傲氣的給他承諾。
幽州城之中一家叫醉夢樓的春樓。龐家的一個總管還在這裡風流快活,他抱著一個女人喝著小酒走在二樓,剛剛過了轉角,這走道突然滅了燈。樓道里頓時陰沉下來,氣氛異常詭異。他旁邊的姑娘嚇得立即竄掉了,他愣在原地,有些茫然眼前的景象。屋裡傳出來小七和龐公子的聲音,她們的身影映在窗戶上……他變得發狂起來,啊的大叫瘋一般的要逃跑。突然二樓燈突然亮起,縹緲峰眾人將這個龐家的總管圍了住。
他慌張的語無倫次,“你們,你們又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找你問點事!”裴尹老五一把將他推到一個房間中,所有人像是審問犯人一般圍住他。若相依和姍姍也在場,姍姍用袖子掩住口鼻從剛剛發出聲音的屋子裡走出來,花竹和若相依也隨後出了來,原來這聲音是她模仿而出,而窗戶上的身影是花竹和若相依做假,目的是晃了這龐家總管的眼睛。姍姍咳嗽清清嗓子進了房間,花竹不由對她升起敬佩,“沒想到你仿人聲如此嫻熟,不虧是公輸大姐的得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