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眼神失落,他的目光空蕩,腦子陷入深深思索。
這一場黑風寨的鬧劇是昭南郡主搞的怪,一連串的事件若相依都被她牽著鼻子走。首先,她抓走若相依引牧歌來黑風寨,她比武敗北退場的時候非常鎮定。而後知府進攻帶人進攻黑風寨,若相依懷疑這是昭南郡主命人提前告訴知府,然後再故意放風聲給天狼門。因為著一切太過巧合的事情同時發生,能把它們串起來的只有昭南郡主。但她為什麼真的做?這麼做她又能得到什麼?她如果真是站在丞相一邊,宋知府最後的死難道不成了敗筆?這是不該有的失誤……還有,最後的這樣結果,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官府的兵幾乎全滅,黑風寨也八九不離十的入天狼門。最後的分蛋糕哪有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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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依抬頭望了望已經深了的夕陽。“難道她是為了好玩嗎?為了好玩,才將這些人拼死拼活的戰爭當做戲劇來觀賞?”
若相依無法想象昭南郡主的心,無法猜到她的用意。他仔細想象昭南的笑臉,那張看起來童真的微笑,無邪的讓人沉醉的背後是將人命當做玩具。
“公子。死了好多人……”姍姍無比憐憫的望著一具具屍體,深深嘆息現實如此殘酷,“打打殺殺究竟有什麼好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呢?”
“人活著就是為了尋找這個東西的。”若相依回答她,牽強的笑了笑。“你說對吧?”
遠處,牧歌朝他們這邊走過來,她的裙子很潔淨,一番打鬥絲毫沒有傷及她一分,甚至連裙子都沒有染髒。“相依。”
“牧歌,你沒事吧?”若相依先問說。
牧歌點點頭。“我恐怕要離開一段時間。”
若相依驚愕,“為什麼?”
“我這副模樣繼續留在你身邊會給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還有,我的行蹤不要和任何提起。”牧歌說罷就離開了。若相依目送她的背影,沒有挽留的意思。牧歌說的對,她的仇家一旦聽說她負傷不便,一定會一批又一批的來襲擊她。與其讓她跟著自己,不如牧歌自己暫時躲起來養傷。
姍姍這時候,想起了牙辰,他的老爸被牧歌殺了,現在已經是見面就打的仇家了。
黑風寨一事後,宋及申死的事讓朝廷頗為震驚,無論是皇帝還是丞相,一個區區的剿匪居然葬送了一個知府!他怎麼這麼浮躁?!丞相儘管再想維護保住他,但人已經死了,無奈之下,只得找人替上他的位置。皇帝那邊聽到訊息又驚又喜,“這背後若相依那小子究竟使了多少手段。”皇帝拍著遞上來的摺子哈哈的大笑,心裡高興得不得了。
皇帝的貼身侍衛書衡也跟著高興,有一個這樣有手段的人幫助,以後的奪權之事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書衡親自前往幽州傳達皇帝的旨意。他約見若相依在一個不起眼的茶樓之中,在二樓靠近窗戶的位置,黃昏時刻茶樓之中只剩下二人。
“皇上對你的功績很是讚揚,一封萬民書讓他拿著摺子拍丞相的腦袋,你是不知道他當時高興的樣子。”
“是嗎?”若相依淡淡的笑了笑,喝口茶。他對皇帝什麼反應沒什麼興趣,也對朝廷爾虞我詐沒有興趣。
“幽州知府替位,雖然新上任的知府仍然是丞相手下的官員,不過這番事情皇帝看到你的本事。決定信賴於你,委以重任。”
若相依聽到他的一番話,瞟他一眼,說道,“我明白你的顧慮,你是擔心我對皇帝不是很忠心,到關鍵時刻會捅皇帝黑刀。”
“你是個明白人。我就不繞彎子。”他拿出秘旨放在桌上。“這便是清君側的皇帝手諭,他是現在完完全全的信任你。不過有一點。”書衡說到這裡頓了頓。
“什麼?”若相依不想被吊胃口。
“皇帝要知道,你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書衡的表情很認真,“沒有人會無私奉獻,除了那些整天讀書的笨蛋。人都是為了索取才會去賣命,我想你也不例外。皇帝想要知道,你幫助皇帝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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