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呵呵的笑了聲,這算什麼?那是他的殺父發仇人,居然比自己還要小?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這算什麼?自己拼命的想要復仇,一路上那些志同道合的弟兄都死了,她最後給他看的臉卻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牧歌根本沒有當他成什麼對手,這種不自量力的仇人太多太多了,以至於,她永遠面對他們總是這張臉。
他的手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斷氣了。若相依這才把卡到嗓子眼的一口氣長長舒了出來,我的天!變作鬼也不會放過?!今天晚上一定又是個噩夢!
“公子!”姍姍看到事情了了,這才敢發出聲音。牧歌警覺的把眼神甩向聲源,彭戰和她四目相對。
姍姍跑過來上看下看把若相依瞧個遍,問這問那看看哪裡傷到了。
彭戰跳下房梁,默默走到牧歌他們的對面,“西夜牧歌果然了得,不愧是得到天山掌門寒雪梅之真傳,堪稱天山第一人!不,江湖第一人也不為過!”他嘴上說著讚揚牧歌的話,臉上確沒有任何讚揚的意思,這是對手之間的互相吹捧,是大戰之前的相互習慣。
牧歌說道,“彭幫主屈尊在此,難道就為了說這句話嗎?”
彭戰哼哼笑道,“怎麼會?江湖上都說楊家二郎,荊州雙龍二雄爭霸,最近幾年又聽說天山雪池出了一個叫牧歌的,江湖並列三雄。”
“所以呢?”
“楊業稹也就算了,可你這個小姑娘算什麼?居然能與我併名而論?”說著,他就爆出真氣,漏出了殺氣。若相依和姍姍兩個嚇得退到牆角,不敢吭聲。
牧歌臉色不變,站在原地沒有反應。彭戰瞪著她,想要開戰卻不知該如何出手,她站著未動,絲毫不漏殺氣但防備卻是無懈可擊。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感覺,他感到自己如果打起來會輸!
他的腦子之中迴盪起曾經和名家荀胥子的對話:“天下英雄一流輩出,可稱最強者,有三人。”
彭戰曾經一笑置之。
“可登不敗者,有兩人。”
彭戰不屑一顧的說,“楊業稹和我吧?”
荀胥子則說道,“不,幫主可知道這不敗是什麼意思嗎?不敗,顧名思義不會失敗,之所以排在最強之上,是因為打架總會有輸贏,最強是相對於力量而言,不敗乃是根據結果而言。西夜牧歌是不敗,她不是最強,但不會敗!”
他嫉妒了嗎?此刻心中的這種不忍屈居人下的感覺,是嫉妒?他嫉妒一個小姑娘居然達到不敗?比他還要強?
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一動不動。
“哼。”牧歌轉身,“走吧,相依。”
牧歌跨出廟外,若相依和姍姍跟著出了去。
許久,彭戰才惡狠狠的將這口窩囊氣撒到了柱子身上。“混蛋!難道我……害怕了嗎?”
牧歌離開一個月之後,若府的又恢復了平靜的生活,姍姍已經進府一個多月,她也漸漸習慣了若相依的生活習慣,將他的生活打理得有模有樣。若相依在身邊侍女的目光下上下學堂,居然再也沒逃過學。
這位侍女啊,實際就是夫人的安排在若相依身邊的“臥底”,只要若相依有什麼調皮搗蛋的行為,姍姍就向夫人打小報告,若相依立即就會遭到相應的“處分”。不光如此,連姍姍自己也要相同被罰,若相依自己受罪也不覺得什麼,只是連姍姍都要受牽連,這就讓他心裡多少有些過不去了。為了不讓姍姍跟著受罪,他自己也就長了記性,鬧什麼惡作劇的頻率也就少了。
這天,學堂是休息天。若相依卻打扮得非常莊重,甚至比上學堂還要認真。姍姍感到奇怪,這休息天難道還要去學堂補課嗎?
她給若相依端來早點,“公子,今天不是不上學堂嗎?”
“恩。不過,我還要去見另一位老師。”若相依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尊敬,他的臉上洋溢的期待和興奮,姍姍還從來沒有見過吊兒郎當的公子如此的上進心。
想必這位老師一定非常博識和有名,竟然讓翫忽子弟若相依都這樣尊敬。“那,我們今天是要去那個學堂拜見呢?京城最有名的的槐苼院?”
“天牢。”若相依嘴裡含著飯糰唔呢說。
“啊!?”姍姍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之前聽若相依說起的齊老先生,今天是要去拜見他媽?
若相依讓姍姍準備了一份豐盛的午餐,前往天牢探望一位老師。
“這位齊老先生是誰啊?怎麼在天牢裡面?”
“他是曾經的的太傅,名字叫做齊盛仗!因為曾經政變波及的緣故,如今成了囚犯。我父親還有許多大臣都請願不要殺他,他這才一直能活到今天沒有行邢。不過,這齊老先生終究還是脫不了罪的。不知道哪天就……”
天牢裡,獄卒們看到若相依來都習慣了。他們稱呼若相依叫若公子,若公子過來出手也很闊綽,為了見到這太傅老師一眼,很捨得花錢,獄卒們也都知道這公子求學之心,給若相依行了許多方便。一個時辰的時間,代價則是昂貴的百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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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牢裡面,若相依讓姍姍在一個牢房看守點等,他自己一個人帶著飯進了去。
“這學問還搞什麼神秘嘛,難道還怕別人偷聽啊?”姍姍踮腳發牢騷的說。她好奇的望望裡面,什麼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