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是是含笑接道:“衛瑫只等他們行至河中,便命人放箭。燒了他們的船,也燒了他們的人。”
趙昇納罕,“母親怎麼知道?”
“玉姝說給我聽的。衛小將軍給她寫信了,講的繪聲繪色,生動極了。”虞是是遞了個顏色給趙昇。
趙昇會意,忙道:“衛瑫文韜武略,是個難得的人才。”類似這等稱讚說辭在光明殿上都說盡了,趙昇已經輕車熟路。“待他回返京都,我要好好賞他。母親,您說賞他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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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是是目光瞟向玉姝,“這個啊,你得問你的好妹妹。”
玉姝臉上一紅,小聲說道:“大兄是一國之君,這等小事哪用得著問我?”
虞是是和趙昇對視一眼,又道:“衛瑫喜歡鴿子,你就賞他只純金打造的。”
玉姝吃驚不小,“母親,哪有皇帝賞賜金鴿子的?”
虞是是眸中含笑,道:“你不是說衛瑫喜歡鴿子的嘛?!”
“可是……”玉姝想了想,把餘下的話嚥進肚裡。
她總不能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她對衛瑫已經不似從前那般。
虞是是知道玉姝面皮薄,也就不再逗她,一本正經的說:“讓你大兄封他做個異姓王,如何?”
玉姝搖搖頭,“封賞大過功績,只會惹人非議。再說,他也擔當不起。”
趙昇極是認同,“小愚說的對。我可以賞他金銀,封王封侯的確不可。”
殿中氣氛驟然沉重,虞是是揮了揮手中絲帕,“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們兄妹倆不用當真。”
聞言,趙昇長舒口氣。
玉姝莞爾一笑,打趣道:“虧得母親是說笑,否則大兄真就左右為難了。”
虞是是彎起唇角,話鋒一轉,說道:“我聽說你給衛小將軍寫信了?”
話音剛落,玉姝不止臉紅,就連額頭都冒出汗了。
“寫、寫了。”
“現在不討厭他了?”虞是是的輕聲細語卻令得玉姝坐立不安。
“母親,我何時討厭他了?”說罷,玉姝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茉莉香醋,目光飄忽不定,不知該投向虞是是,還是趙昇。
虞是是慈愛的笑了,柔聲道:“等他回來,讓你大兄向秦王提親,如此方能顯出誠意。”轉而看向趙昇,“衛瑫和小愚的生辰八字正相稱。我都給他倆合過了。”
趙昇緩緩頜首,“此事全憑母親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今父親已不世,他都聽虞是是安排。
玉姝臉又紅又燙,小聲叨咕一句,“母親,這些都不急。”
“你不急,定遠侯和衛瑫著急。衛瑫眼瞅著就快到弱冠之年,連親事都沒定,像什麼樣兒?!你就別管了,交給你大兄去辦。”
從打上次玉姝說對衛瑫無意,虞是是的心一直懸在嗓子眼兒。今兒個總算落了地,她自然高興。
玉姝害羞歸害羞,正經事還得跟趙昇商議。
“大兄,而今東谷小敗,但到底仍舊屯兵堅守。他們必定不死心。西陳二十萬大軍入了東谷,直奔滄水而來,看情勢貌似要與東谷兵合一處。然而,我始終認為西陳的真正目的是東谷。你以為如何?”
玉姝面上紅暈漸漸褪去,眸光湛湛看向趙昇。
趙昇拈鬚道:“咱倆想到一處了。西陳除了開進東谷的大軍之外,還有不少扮作尋常百姓潛入東谷都城附近。沈昂一聲令下,東谷都城便岌岌可危。
不僅如此,這一路上,西陳將東谷沿途關卡部署查探的清清楚楚。如今的他們進退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