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郡主賞賜。”冬秀彎腰拾起花穗釵,緊緊攥住,退了出去。
知語院裡打罵聲不斷,出雲院卻是載歡載笑。
“王妃,阿豹與阿豹究竟為了何事打架?”粉櫻和綠萼分立謝綰兩側,粉櫻一指畫上拱起脊背,張大嘴巴的阿豹問道。
不等謝綰回答,綠萼說道:“哎呀,你沒看見它倆中間橫著只布耗子嗎?那是茯苓給咱們阿豹做的,人家阿豹給咬破了,喏,你看,都露白棉絮了。咱們阿豹就不樂意了。”
謝綰掩嘴輕笑:“是呢。這小貓兒脾氣暴又倔強,但我怎麼就瞧著它那麼可愛吶?”
“你這是愛屋及烏。”秦王說著,邁步進屋。
綠萼與粉櫻向秦王福了福身,一同退下。
“趙昕被封為襄王的事兒已經傳到知語院了。”秦王說著,坐到謝綰身邊,望一眼畫中小白貓,情不自禁眉開眼笑,“這小貓就是會裝。”
謝綰將畫翻到下一張,“安義那兒有何動靜?”
“還能有何動靜,又是朝婢子撒氣。總跟在她身邊的那個,被打的哀嚎不斷。”秦王伸出手臂從後面環住謝綰腰肢,下巴擱在她頸窩,低聲說道:“她還在為了白玉瓶憤憤不平呢。”
“哈?”謝綰嗤笑,“那是阿綏送給外甥女兒的,她算個什麼東西?”
“她愛說就讓她說去,別管她。”
畫中小貓正在拼命抓撓一隻粗布大狗的尾巴,玉姝在上面寫了一行小字:“阿豹每日必修課之一。”
秦王仰首大笑:“小貓跟大狗結下了仇怨,又打不過人家,就得指望這個撒氣。虧她們想的出,給小貓預備這麼個東西。”
謝綰抿嘴笑笑,問秦王,“延兒怎麼說?”
唐延一而再再而三的與秦王說他不想在行冠禮之前娶親。秦王府有條不紊的籌備婚禮一應事宜。正主兒竟然敢忤逆父母之命,這可把謝綰氣的夠嗆。
秦王耐著性子與唐延聊了整個下晌。
“他能怎麼說,還是那套說辭。好男兒志在四方之類的吧。”成婚就該高高興興,樂樂呵呵的。所以秦王選擇了比較溫和的方式,就是與他促膝長談。
然而,唐延的反應著實令秦王失望。
“志在四方?他還要出去遠行不成?”謝綰抓住秦王衣袖,急切說問道。
“他大約就是先立業再成家的意思吧。”
“不過,我也與他講了,秦王世子有秦王世子的責任。絕對不可以任性妄為。若是不遵從父母之命,是為不孝。不孝之人,難當大任。”雖然沒有強逼,但是話裡話外已經表露出明顯強逼的意味。
“延兒又是如何說的?”
“還能如何說?他沒的選擇。”秦王手臂用力,環得更緊,“我倒不擔心婚事,而是擔心延兒與太子過從甚密。”
“我聽阿綏說,延兒就是在這半年左右與太子忽然親近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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