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刀山下火海,某萬死不辭!”
“從今往後,衛將軍與我與我三位哥哥恩斷義絕,能否做到?”
“……”
“某定當盡力而為!”
他是在鹿鳴山腳下守候一日一夜,為她撐傘的衛擒虎。
一諾千金的衛擒虎。
玉姝步步走向衛擒虎,滾滾熱淚蓄滿眼眶,矇住視線。
步入鹿鳴山那時起,世上再無千金郡主。
吞下堇汁,趙矜便與紅塵訣別。
此時此刻,在她面前的衛擒虎,分明相識,又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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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為力,莫可奈何!
人世間不如意事常八九,哪有人懂她這些煩惱?玉姝頓住腳步,微微垂首。
滴答滴答,點點淚花落在地上,碎裂成片,一如她悵惘心湖。
“郎君,你沒事吧?”蓮童追上玉姝,關切問道。
玉姝緩緩搖頭,默然不語。
衛擒虎聽到身後人聲,扭過頭,見主僕二人立在街心,便好意提醒蓮童:“帶你家主人往旁側些些,要是驚了牛馬可就糟糕。”聲如洪鐘,底氣十足。
玉姝啞然失笑。
韶華易逝,容顏易老。
可他,仍是傾盡全力報答父親救命之恩的衛擒虎。
蓮童忙躬身應了聲“是”。
玉姝用衣袖胡亂抹了把臉,仰首道:“東谷謝玉書,拜見丈人。”說著恭恭敬敬作個長揖。
這一揖,遲了。
萬幸,到了。
東谷謝玉書?他就是深受大皇子重新的謝玉書?
衛擒虎打量面前少年。
他比五孩小了兩三歲,眼眶紅紅的,聲音囔囔的。面色不甚康健,一副弱不勝衣模樣,卻有著不同於尋常人的從容泰然。
衛擒虎顰了顰眉。
他剛才哭了?
青天白日當街墮淚?
不會!不會!男子漢大丈夫哪能像女孩子似得說哭就哭?
許是……傷風了?傷風為何眼珠子都紅了?衛擒虎有點鬧不明白,但不能怠慢謝玉書,忙從袖袋裡掏出名刺遞了過去,道:“謝郎君大名,某早有耳聞。”
蓮童接過,交給玉姝。
玉姝拿來名刺匆匆瞟一眼,故作驚詫道:“原來是定遠侯!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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