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綰仍是不依不饒,“彩春,你這般行事,真令安義為難呢。”
即便沒有對視,安義仍然能感受到來自於謝綰的目光,是多麼的咄咄逼人。而她所承受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彩春偷了玉姝的東西。
又是玉姝!
自懂事起,她時時刻刻都活在玉姝的陰影之下。安義能察覺到,父親總是有意無意的拿她和玉姝做比較。即使玉姝沒在王府,可總能感到她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不知是誰放出風兒,說玉姝八字生的不好,必須養在民間,才能闔府康泰。父親、母親對這說辭並沒嚴令禁止,而是任其傳揚。安義以為,父母終究不喜玉姝。
可到底是她想的太過簡單。父母怎會不喜親生女兒呢?父親收到來自南齊的信時,心情就會大好。
安義輕輕吐了口濁氣,低眉順眼的杵在廊下,心緒終究難平。
彩春偷竊,那玉姝不打不罵,非要送回東谷,還指明叫她來處置。玉姝安得什麼心,當她不知道?既如此,就別怪她心狠!
玉姝不就是妒忌她這個郡主的封號嗎?哼!有本事你也叫陛下封你做郡主,叫陛下賜婚,嫁給一國皇子啊!安義憤恨的緊咬下唇。
姨娘叫她忍,不管在王府裡受到何種委屈,都要忍,必須忍。忍到她嫁去南齊,有皇子昕,有南齊皇室做依靠,她才是真真正正的主子。
說不定到那時節,連父親都得看她面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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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義再次挺直脊背。玉姝這筆賬,她記下了,總能尋著機會百倍千倍返還給她,走著瞧好了!
謝綰淡淡的瞟了安義一眼,柔聲道:“彩春既是你的人,就由你來發落吧。”
聞聽此言,彩春仰起頭,希冀的看向安義。是啊,她是郡主的人,又說出了小娘子的秘密,郡主頂多打她三五板,做做樣子給王妃看罷了。
安義沉吟片刻,“玉姝姐姐乃是王府嫡女,身份尊貴。彩春不但在背後議論玉姝姐姐,還犯了偷竊大罪。既然玉姝姐姐把彩春交由我處置,我定是要為玉姝姐姐出了這口氣的。來人,重打彩春二十板子,再……”
二十板子?彩春面如死灰,渾身癱軟成了一團爛泥。比她硬朗許多的僕婦挨十板,人就廢了。郡主打她二十板子,這不就是明擺著要打死她嗎?
安義確實想要了彩春的命。所以才會一出口就是二十板子,只想著打死她算了。光是看著髒兮兮的彩春跪在那兒,心裡就堵得慌。
彩春這賤婢,當真害慘她了。待父親回來,還得再費力討父親歡心。這會兒,正好借玉姝的名頭,把彩春打死,要恨就恨玉姝去吧。
“打完,再發賣了吧!”
安義彎起唇角,陰鷙一笑。發賣?牙婆又不是收屍的!草蓆子一裹丟了算了。
謝綰看向安義,見她面容無波無瀾,像是在說一件平常小事,不禁心寒。安義當真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口口聲聲替玉姝出氣,不就是要把惡名栽在玉姝身上?!
以前還當她是天性涼薄,經由此事倒是徹底看明白了,安義豈止是涼薄那麼簡單。這頭狼崽子,不小心提防,就得被她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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